孔讷侃侃而谈,所言诸多,诸如熟读经史子集,亦提及家世门第。?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常孤雏闻罢,为孔讷鼓掌,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啊!那我倒要问问阁下,你这熟读的经史子集,于天下百姓有何用处?
又或曾给天下百姓带来何种好处?
再者,于乱世之际,你等这所谓的圣人之家,又在做些什么?”
孔讷闻此,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常孤雏却未停歇,继续说道:“而这辽东百姓,在生计艰难、几近绝境之时,仍奋力求生。
我等与北元交战之际,他们于后方全力支持,所求不过是能有一处安身立命之所,得几亩薄田以养家糊口。
其家中子弟,多有应征入伍者,为大明江山抛头颅、洒热血。
反观你们孔家呢?所作所为,莫不是世修降表乎?”
孔讷闻常孤雏道出“世修降表”之言,顿时怒发冲冠,喝道:“常孤雏,你怎敢辱我圣人之家!”
常孤雏冷笑一声,道:“若是孔圣人亲临,我自当敬重几分。
然尔等不过是仗着祖宗名头,沽名钓誉之徒,在常某眼中,实乃不值一提。”
孔讷道:“常孤雏,你可要想好了!若无我孔家襄助辽东学子求知问道,只怕这辽东之地,纵历百年亦难开化。¨三*8·墈?书_枉~ +埂+辛·嶵!哙?
届时沦为蛮夷之流,恐有负当今圣上之望,丢尽圣上脸面。”
常孤雏斜睨孔讷一眼,道:“休要拿陛下威压于我。我辽东之地,无需你孔家帮扶。
至于能否开化,岂是你孔家能置喙?
难不成天下之人,若不学你孔家言论,便算不得开化?真乃厚颜至极!”
终了,常孤雏与孔讷不欢而散。
辽东布政使司所发生之事,旋即在山东之地传扬开来。
山东士林群起而谴责常孤雏,原本有意前往山东的学子,皆纷纷打消此念。
未几,不止山东,各地皆渐起针对常孤雏之负面舆论。
而朱元璋亦闻此等流言蜚语。
朱元璋素对孔家这般读书人敬重有加,于各地士林亦尽显善意。
然今日常孤雏弄出此般事端,令朱元璋颇感措手不及。
果不出朱元璋所料,朝会之上,诸多御史纷纷弹劾常孤雏,言其辱及圣人之家,不尊教化之道。
朱元璋向刘伯温发问:“刘伯温,你身为御史中丞,对此事作何看法?”
刘伯温出班启奏道:“陛下,常将军既于辽东筹建学堂,足见其心怀教化百姓之念,断不会无端辱及圣人。`我*得?书-城′ .已!发_布¨最/辛^璋^劫!”
刘伯温又道:“此番舆论汹汹,恐有人于暗中推波助澜,不乏三人成虎之嫌,还望陛下明察。”
朱元璋闻之,示意刘伯温归列,旋即道:“二虎,速遣人往辽东与山东彻查,看是否有人暗中推波助澜。待查明真相,朕绝不姑息。”
那几名弹劾常孤雏的御史闻此,双腿不禁瑟瑟发抖。
虽说御史素有闻风奏事之权,然亦得分清情形。
在朱元璋跟前,稍有差池,便是有掉脑袋之虞。
下朝之后,常遇春特意候着那几个御史出来。
一见那几人现身,常遇春径首冲上前去,将他们挨个踹倒在地,口中骂骂咧咧道:“你们这群吃饱了撑的家伙!不见你们参奏旁人,偏盯着咱家孤雏不放是吧?老子踹死你!”
徐达见此情形,赶忙上前将常遇春拉开,说道:“你这是做甚?”
常遇春还欲说些什么,却被徐达捂住嘴巴,强行拖着离开了。
常遇春方归家中,朱元璋圣旨旋即而至,宣旨罚其俸禄,为期半年。
刘伯温召集门下御史,问道:“汝等弹劾常孤雏,可有确凿凭据?”
那几个遭打的御史说道:“中丞大人,我等御史向来闻风奏事,此非分内之事乎?”
刘伯温道:“话虽如此,却也需辨明事情与对象。
朝堂诸事,诸多可闻风奏事,然汝等独独总挑常孤雏,此实非寻常之举。”
那几个御史心怀忐忑,做贼心虚,自是不敢再多言语。
刘伯温道:“汝等莫以为仗着御史身份,便能信口开河。未察明形势之前,胡乱言语,恐将大祸临头!”
刘伯温亦未言明这几位御史究竟是受何人收买,亦或是在替谁充当马前卒。
常孤雏虽暂未封爵,然此乃一时之状。常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