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朱元璋得二虎禀奏,二虎将朱标与常贞之间的言谈,事无巨细,一一陈说。-4·0¨0!t+x_t?.*c~o¢m,
朱元璋闻罢,笑道:“常遇春之女,倒是通晓事理,知轻重缓急。
然标儿此举,着实莽撞,竟不知于人家姑娘面前收敛些,真乃有失咱之颜面。”
朱元璋批完奏章,至乾清宫,与马皇后谈及今日朱标去与未来儿媳相处之事。
马皇后闻罢,对朱元璋道:“重八,你当初亦不见得比他强多少吧?”
朱元璋哼唧一声,道:“嘿,妹子,你怎如此说咱?
咱当初可非这般,彼时咱凭一身英武之气,赢得妹子芳心,且咱对妹子之情,货真价实,毫无虚言。”
恰在这夫妻二人闲谈之际,朱标前来向马皇后请安。
见朱元璋亦在,便一并行礼问安。
朱元璋向朱标道:“标儿,今日你可是去看望常贞了?”
朱标答曰:“正是,父皇、母后常加叮嘱,命儿臣时常前往探望。”
朱元璋谓朱标曰:“标儿,日后你贵为一国之君,咱欲为你多择几房佳偶。
你若有心仪之人,不妨说来,咱与你母后也好为你斟酌一二。”
朱标闻之,一时愣住。·8*1*y.u.e`s+h~u¢.\c?o,m-
马皇后则悄然伸手,掐了一下朱元璋腰间,朱元璋痛得龇牙咧嘴,呼道:“妹子,你掐我所为何事?”
马皇后嗔目瞪向朱元璋,道:“朱重八,你那后宫诸多妃嫔之事,我且按下不表。
标儿如今连常家姑娘都尚未娶进门,你便盘算着给他寻更多女子,就不怕他染上恶习?”
朱元璋哼声道:“这怎算染上恶习?咱让标儿多备几位媳妇,日后也好为咱朱家广开枝散叶。
难不成要指望常家那小姑娘一人接连生育不成?”
马皇后将手中刺绣掷下,首视朱元璋道:“朱重八,今日我便与你讲个明白,在标儿把常家女子娶进门之前,你若胆敢为他物色别的女子,休怪我与你翻脸无情!”
言罢,马皇后在女官簇拥下,款步入了后院。
朱元璋待确认马皇后离去,双手叉腰,朝着后院大声嚷道:“马秀英,咱可是堂堂皇上,你怎敢对我这般颐指气使!”
旋即又望向朱标,道:“标儿,你瞧瞧,你娘眼中可还有我这个皇帝?”
朱标强忍着笑意,并未答话。
朱元璋见状,朝朱标斥道:“你还笑,有甚可笑!”
常家府邸之中,徐妙云难得前来造访,与常珍同于后院之中,品茶叙谈。.如!雯′惘` !耕!鑫-醉·全!
徐妙云闻得常珍身上之花露香,又见其檀唇之色,不禁心有好奇,问道:“姐姐,你这些胭脂口脂是于哪家购得?”
常贞道:“妙云妹妹,此乃大哥自辽东带回,与母亲及我各得一套。如今数量有限,确当省俭着用。”
徐妙云满脸羡慕,叹道:“竟是常大哥带回的。常大哥往昔对我们姐妹颇为用心,如今去了辽东,归来却不知给咱们带份礼。”
常贞忙为常孤雏分辩道:“妙云妹妹,切不可这般言语。
上次大哥归来,乃陛下紧急宣召,回来后未几,便又匆忙返回辽东。
待他下次归来,断不会少了妹妹你那一份。”
往昔,常孤雏身为诸勋贵后裔中之“孩子王”。
于同辈男子,他重拳出击;于诸家女子,则呵护备至。
是以,在这些勋贵后代的女子心中,常孤雏是一位体贴入微的大兄长。
徐妙云娇笑一声,说道:“姐姐,我不过是打趣儿罢了,怎会真的埋怨常大哥呢?”
然徐妙云忽有所想,眼神陡然黯淡,幽幽叹了口气。
常贞见状,忙问道:“妙云妹妹,这是怎么了?”
徐妙云单手托腮,叹道:“前几日,我听闻陛下为常大哥与临安公主指婚。”
常贞瞧着徐妙云,调笑道:“妙云妹妹,大哥被陛下指婚,你怎这般黯然?莫不是钟情于大哥?”
徐妙云急忙否认:“没有的事,我岂会钟情常大哥,我不过将他视作亲兄长罢了。”
常贞面露狐疑之色,轻笑道:“既如此,那你为何叹气?你既将大哥当作亲兄长,兄长有了婚配,你理应替他欢喜才是。”
徐妙云嘟起小嘴,向常贞嗔道:“姐姐,你真是没趣得紧,我不与你说了。”
在二女相互逗趣之际,只见朱棣这毛头小子,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