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神情古怪,不禁斥道:“看什么看?”
亲卫闻听,忙不迭扭过头去。
常孤雏将观音奴安置于马车车门前,旋即双臂轻挽,将其抱入车内。
观音奴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缕淡淡的乳香,料想是常饮奶茶之故。
常孤雏向亲卫吩咐道:“六子,驾车回营。”
六子闻之,赶忙疾步过去,应道:“是,将军!”
常孤雏并未置身车厢之中,反倒与六子一同坐于车门前。
“将军,车内安稳,外间风疾,您还是进去落座吧。”
“无妨,吾正欲迎风稍坐,感其快意。”
及至军营,常孤雏背负观音奴往中军大帐而去,途中为诸多路过之将官士卒所见,众人见状,皆不禁掩口窃笑。
“吾送汝归那木屋。”
观音奴赶忙紧紧搂住常孤雏脖颈,娇声道:“不……不要,容我于中军大帐稍作休憩,可好?求求你了,夫君。”
常孤雏遂将观音奴轻置于中军大帐内之软榻,旋即寻来一瓶专治跌打损伤之药。
常孤雏行至软榻之前,言:“汝自行敷药。”
观音奴侧首转头,将头深深埋入被褥之中。
常孤雏未予观音奴理会,将那跌打之药置于软榻旁之柜台,旋即转身至案桌处,着手处置公务。
观音奴见久无动静,遂探首偷瞄一眼,但见常孤雏己然于案前批阅奏报。
观音奴小嘴一撅,轻挽裤腿,自执那跌打之药,缓缓擦拭起来。
观音奴敷药完毕,坐于软榻之上,目光盈盈看向那专注处理政务的常孤雏,嘴角不自觉泛起笑意。
倦意渐浓,如潮水般漫上心头,观音奴终是抵挡不住,沉沉睡去。
此时,凛冽寒风呼啸而至,竟将中军大帐的布帘吹开。
案上灯火,为风所扰,摇曳不定。常孤雏见状,起身将那布帘压实。
而后目光投向软榻,见观音奴未覆衾被,便移步过去,为其盖上。
待常孤雏欲回身复阅之时,观音奴忽伸手牵住常孤雏之手,梦呓呢喃:“夫君……夫君,莫弃我……”
语毕,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