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轻掰观音奴之手,道:“吾尚有军务待理,切记得敷药。”
观音奴目送至常孤雏远去,旋即望向木桌之上的金创药,不禁莞尔,喃喃道:“夫君心中,终究还是有妾的。”
是夜,常孤雏于灯下展阅边关诸县基建进度之奏报,刘三在侧侍奉。
刘三见常孤雏搁下文书稍作休憩,忙递上一盏热茶,说道:“将军,何必将那女子留下?长此以往,纵无其事,怕也会生出情分来。不若尽早送她离去。”
常孤雏摇头道:“送去何处?她己然失忆,性情柔弱不堪。
且她认定吾乃其夫,若贸然送她离去,万一她自寻短见,又当如何?”
刘三挠了挠头,尴尬地讪笑几声:“这……”
他心中暗自思忖,莫不是将军看上了那女子的容貌?
毕竟观音奴姿容秀丽,当真堪称绝色。
一日,观音奴行至中军大帐,蓝玉见状,赶忙入内通传:“将军,那女子前来。”
“带她进来。”
观音奴步入中军大帐,常孤雏见状,开口问道:“何事?”
观音奴轻攥裙摆,嗫嚅而言:“妾欲外出购置几身衣衫。”
常孤雏目光转向蓝玉,吩咐道:“你陪她往城中一行。”
观音奴闻之,当即言道:“既如此,那妾便不去了。”
蓝玉神色颇为不爽,心中暗自咒骂:“怎的!难道某就如此可怖不成?”
常孤雏见观音奴这般赌气之态,遂起身而言:“罢了,吾陪你走一遭便是。”
观音奴瞬时喜形于色,欣然道:“甚好,妾这便去稍作收拾。”
语毕,便欢跃着奔出中军大帐。
蓝玉望向常孤雏,劝诫道:“孤雏,你身负皇家婚约,行事切不可孟浪啊。”
此刻,蓝玉以舅舅身份出言。
常孤雏应道:“舅舅放心,外甥心中有数,断不会逾矩。”
蓝玉未再多言,心下暗自思忖:孤雏正值血气方刚之时,若真如干柴遇烈火,还谈什么分寸,怕是全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