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孤雏伸手接过玉佩,略作端详。
若常孤雏所料不差,此乃黄金家族之族徽。
九斿白纛,此乃皇族之徽记也!
常孤雏将玉佩收起,旋即送那妇人离了军营。
是夜,常孤雏于中军大帐中处置军务,刘三与蓝玉则于帐外执岗守卫。
刘三向蓝玉问道:“蓝玉,你道将军莫不是动了那心思?”
蓝玉本是个圆滑世故之人,闻言笑道:“说不准呐,将军年纪也不算小了,也该有所遇合,开开光喽,嘿嘿。”
刘三摇头道:“不然,将军向来自律甚严。且说即便将军欲求佳偶,亦必择身家清白者,断不会行事孟浪。”
蓝玉翻了个白眼,道:“你怎的就如此笃定?万一将军一时情难自禁,把持不住了呢?”
言罢,二人悄将目光朝中军大帐偷瞄了几眼。
翌日清晨,常孤雏晨练归来,正欲洗漱,却见观音奴己然醒来,面上满是懵懂之色。
观音奴见一男子入内,遽然以衾覆身,喝问道:“汝乃何人?”
常孤雏颇感无奈,心忖莫不是真失了忆?
一时兴起,戏言一句:“吾乃汝夫也。”
观音奴闻此,凝目望向常孤雏,道:“然吾却记不起汝,吾……吾又是何人?”
常孤雏顿感头疼不己,暗自思忖:“这下可好,此事棘手矣。”
常孤雏一时不知作何应答,脸未洗漱,便又匆匆步出营帐。
观音奴见常孤雏离去,喃喃自语道:“夫君可是动怒了?然我着实忆不起来呀。”
常孤雏行至伙房,吩咐道:“速做些早食,送往中军大帐。”
火头兵见自家将军亲至,赶忙立正,应道:“是,将军!!”
常孤雏却并未离去,径首坐下,手托下巴,又不时挠挠头。
火头兵见状,向常孤雏说道:“将军,您且先回,小的即刻便将早食送至。”
常孤雏摆了摆手,道:“不必,吾便在此处用膳。你再多备一份,送去中军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