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纸。
亲卫取下纸张,呈于刘益。
刘益展开纸张,但见其上写道:“明日,天香楼天字号包厢一会。”
刘益眉头微蹙,心下思忖:“此乃何人?送信竟如此鬼鬼祟祟,做贼一般。莫不是常孤雏那边的人?”
刘益的心腹进言:“平章大人,在下以为,大人还是不去为妙。此人藏头露尾,恐非善类。”
为保刘益之安危,这般建言实乃大有必要。
刘益沉思片刻,决意前往,道:“彼既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府邸,若欲行刺于我,亦非难事。”
“姑且前去会他一会,探探其究竟是何来历。”
心腹犹欲再劝,然刘益坚辞不允。
次日,刘益着常服,轻车简从,仅携两名亲卫,依约至天香楼天字号包厢。
包厢之中,有二人端坐,观其状,分明己等候多时。
刘益对那刀疤男并无甚印象,然见爱新觉罗·孟穆特,却觉几分面熟。
往昔,刘益与女真部落间略有生意往来,或许曾见过此人,只是彼时刘益未予留意。
爱新觉罗·孟穆特观之更具贵气,然当下,那刀疤男方为主事者。
刘益朝着刀疤男拱手为礼,说道:“不知兄台尊姓大名?昨夜深更相邀,实令在下颇费思量。”
刀疤男赶忙起身还礼,道:“在下张定边,昨夜之举多有冒昧,还望刘平章海涵。”
张定边?刘益似有所忆,这不正是陈友谅麾下首席大将么!
然张定边此番来盖州寻他所为何事?莫不是陈友谅另有什么谋划?
刘益强作笑颜,道:“原是张将军,久仰大名,今日得见,果非凡俗。”
“不知张将军此番莅临,所为何事啊?”
张定边面向刘益,首言道:“闻君与常孤雏欲启战端,吾可助君。”
刘益闻之,不禁一怔。
这……张定边确乃一员虎将,然此刻刘益实无此需啊!
他己然打算投降,无端去给常孤雏制造麻烦,这岂不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