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得金州军情,未若往昔那般惊慌失措,反倒隐隐有欣喜之意。*w.a,n_z\h?e,n¢g?s¨h-u/k′u\.!c′o?m~
于今之时,常孤雏攻袭愈频,于他而言,益处愈多!
刘益正忧无由再聚其余三州守将,恰此时,常孤雏之举不啻于助力一臂,刘益亦得顺遂施行己之谋划。
此后一段时日,常孤雏择机夜袭其余三州,致使三州守将,倍感压力,如芒在背。
刘益观时机渐近成熟,遂以共商抵御常孤雏为由,再邀三州守将往盖州一聚。
三州守将未生疑窦,携亲信欣然赴盖州议事。
然刘益早伏刀斧手于侧,欲除其余三州守将,以独揽西州大权,届时献地降于大明。
辽东军营地,中军大帐之中,常孤雏手捧书信。
此信乃刘益所传,其中详述其计。
蓝玉与刘三立于常孤雏身后,亦观得信中所言。
刘三面沉如水,于刘益欲降之心,丝毫不觉意外。
然蓝玉却面露惊色,实未料拥兵十几万之刘益,竟被常孤雏震慑至此。
然念及辽东卫之神勇非常,蓝玉旋即释然。
设若易地而处,换成他蓝玉,亦不愿与常孤雏为敌。
蓝玉见常孤雏置书于案,遂问:“将军,刘益此言,可堪置信?
倘若彼不过欲拖延时日,待西州之兵合而为一,届时与之交战,恐倍加艰难。+2¨3·d·a¨w¨e_n.x~u.e~.!c-o`m\”
常孤雏道:“无妨。不论刘益何意,于我等皆无大碍。
上位不欲我开辟辽东战场,目下亦不可真与刘益兵戎相见。
如此,顺水推舟,配合他一二,亦无不可。”
常孤雏续道:“若刘益真心归降,彼时亦可令其协同行事,假以时日,覆灭纳哈出,亦非妄谈。”
蓝玉闻之,不禁对常孤雏之战略定力与远见卓识钦佩有加。
此人韬略满腹,于帷幄之中谋划全局,真乃天纵之才,果称“小妖孽”。
刘三向常孤雏发问:“将军,我等夜袭之策,仍照常施行否?”
“无需如此,此后之事,交予辽东军便可,任其与刘益周旋做戏。吾等目标,转而锁定纳哈出。”
话说那三州诸将,一路行至盖州,受刘益宴请,于厅堂之中齐聚一堂。
厅堂之内,酒肉飘香,香气西溢,美人轻舒广袖,翩翩起舞。
三州诸将既得刘益允诺,遂放松戒心,左拥美人,沉醉于温柔乡中,面埋酥胸,乐而忘忧。.k¢a′k¨a¢w~x¢.,c·o*m¢
刘益佯诺出兵,助其抵御外敌,然其心别有所图,只待众人酒酣耳热。
届时,他将摔杯为号,刀斧手便出,一举擒之。
待三州诸将醉眼蒙眬之际,刘益霍然起身,手中酒杯猝然坠地。
转瞬之间,数百刀斧手自屏风后疾冲而出,旋即将三州诸将乱刃加身,斩杀当场!
厅内美人见状,花容失色,惊叫之声不绝于耳,莲足慌乱,踩踏温热鲜血,夺门而逃。
刘益旋即下令,持三州诸将之兵符,往接管三州军旅。
若三州士绅豪族拒不配合,格杀勿论!
辽东军密探将盖州诸事传回边关,常孤雏闻之,不禁喟叹:“此刘益倒非平庸之辈,为求归降,竟能下此狠手。”
是个人物。
此消息亦传至纳哈出耳中,纳哈出甚为不解,刘益缘何行此之举。
刘益回复纳哈出,言称彼等与常孤雏暗中勾连,故己欲统摄西州兵马,一心与常孤雏拼杀到底。
彼时,辽东军己至刘益所据边关,双方时有摩擦。
纳哈出闻刘益之言,竟信以为真,旋即遣军袭扰辽东边关诸县。
常孤雏岂会示弱,当即动员边关诸县之县兵、镇辅兵及乡勇共守城池。
而其亲率辽东卫骑兵,对纳哈出部展开游击战术,如慢刀割肉,屡屡出击,侵扰不休。
初时,纳哈出欲贿买边关诸县士绅豪族,令其从中生事。
然边关诸县士绅豪族,皆被常孤雏以辽东边民之策整肃。
今时边关诸县,防务严整,坚如磐石,民心亦为所用,众志成城。
纳哈出所部兵马,屡遭辽东卫挫败。
常孤雏谋略过人,将辽东卫分作日夜两部,一部日间进击,一部趁夜劫营,交替袭扰,令纳哈出疲于应对。
纳哈出怒不可遏,心中愤懑难平,憋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