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说道:“刘中丞,汝为何不劝阻陛下?现今开辟两处战场,实乃过于冒进。”
刘伯温道:“李相国莫急。今使常孤雏攻刘益,并非无利。
其一,北伐己克大都,自此北平与辽东相连,常孤雏无后顾之忧。
再者,常孤雏镇守辽东数载,用兵向以稳慎著称,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此番既己上奏请战,想必己有周详之策。”
李善长道:“既如此,为何不待北伐告终?
届时,北元残余势力大多己被清剿,彼时再兴兵进取辽东,岂不更为顺遂?
且朝廷亦有时间积聚粮草,何至于如此仓猝行事?”
刘伯温道:“长痛不如短痛,尽早解决辽东诸事,辽东亦可早日振兴。
况且,若北伐与辽东战事皆胜,对北元之震慑,必达空前之境。
此等战略威慑,实乃可遇而不可求也。”
李善长喟然长叹,道:“罢了,罢了。料想陛下亦是赞同主战之策,多说无益,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言罢,二人遂各自登上马车,分道归府。
李善长归至府邸,见胡惟庸己在府中相候。
胡惟庸见状,赶忙起身,向李善长行礼道:“恩师,陛下传召您进宫,所为何事啊?”
李善长遂将常孤雏欲启辽东战事一事,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胡惟庸闻罢,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道:“恩师,常孤雏此举,莫不是太过冒进了?”
胡惟庸又道:“况且,如今大部兵马皆聚于北伐,朝廷若欲抽调新军驰援辽东,恐心有余而力不足。
仅靠辽东那区区数万兵马,又焉能成此大事?”
李善长道:“吾亦是这般谏于陛下。罢了,罢了。”
胡惟庸道:“恩师,要不明日早朝再谏陛下一回?若朝中大臣多持反对之意,想来陛下也不会固执己见。”
李善长睨了胡惟庸一眼,冷哼道:“你莫不是第一天才识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