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孤雏笑道:“能否吞之,届时尔等自会知晓。
至于刘益那十几万兵马,在吾眼中,不过尔尔。
若其不服,不妨沙场见分晓,打上几场便知。”
使者闻此语,心内含怒,却不便发作。
皆因刘益之兵马,于与常孤雏之较量中,屡战屡败,全无胜绩,纵欲逞强,亦无借口由头。
常孤雏向使者道:“请回吧。”
使者尚欲再辩数语,常孤雏又言:“莫非要我将汝之头颅送回?”
使者惊得一颤,忙道:“都指挥使大人,自古两军相交,不斩来使啊!”
常孤雏冷哼一声:“与吾何干!”
使者听闻,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于地。
中军大帐内诸将官,顿时哄堂大笑。
常孤雏遂命人将那使者拖将出去。
众将虽哄笑不止,然众人皆知,常孤雏实有斩那使者之可能。
使者被掷出军营,顿时吓得屁滚尿流。
良久,方掩面狼狈遁去。
使者返回盖州,将自己遭常孤雏折辱之事,一五一十倾诉而出。
刘益闻之,自觉颜面无光,好言抚慰使者一番,便令其退下。
刘益未曾料到,常孤雏竟对他如此轻蔑,全不放在眼中。
然刘益心内怯懦,实无胆量与常孤雏拼死一搏。
若纳哈出愿一同兴兵,刘益尚有些许胆气。
可若仅他孤身一方,着实惧怕那辽东卫。
再者,那些于正面战场从未现身之辽东军,料想亦非易与之辈。
辽东军或不及辽东卫骁勇,然皆为常孤雏麾下之众,料亦不会孱弱到何种地步。
此时,刘益确在郑重思忖归降之事。
其坐拥西州之地,筹码颇丰,自是不愁日后富贵。
然于这西州之地,虽刘益为统领,然部分地方手握实权之将领,却未必赞同归降之举。
实则,内部利益分配之事宜,方乃关键所在。
归降之后,何人能尽享富贵,此为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