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
蓝玉拱手,向教书先生恭敬行礼,道:“我等新入辽东军,今日叶将军方传讯于我等,故而特来聆听教诲。”
教书先生颔首示意蓝玉等人入教室就座,旋即分发给蓝玉等人思想教育之手抄书卷。
蓝玉与其义子得此思想教育之手抄书籍,彼此相视,面露难色。
蓝玉略通文字,然所知有限;其义子们更是抓耳挠腮,目不识丁。
教书先生见此情景,心中己然明晰,遂对蓝玉等人道:“罢了,你等且回。待明晚,往左边首间教室,修习识字之课。否则即便讲与你等,既听不懂,亦不识书上之字。”
蓝玉闻之,顿觉脸颊滚烫。
其一名义子心有不服,霍然起身道:“先生,难道在座诸弟兄皆通文墨?”
言罢,目光扫视教室里数十前来听讲之辽东军士卒。
此义子转而向身旁桌之辽东军士卒问道:“兄弟,此书上诸字,你皆识得否?”
那士卒答曰:“吾自然尽识,吾己取得基础班之毕业证矣。”
蓝玉之义子闻“毕业证”一词,满面疑惑:“毕业证?此乃何物?”
此言既出,教室内瞬间哄然大笑。
教书先生以戒尺轻拍讲桌,刹那间,教室内笑声骤止。先生解说道:“此毕业证者,乃证汝识字之多寡、能否读懂完整语句,且可悟其义也。”
蓝玉赶忙起身,扬手便给那义子一记重重耳光,怒喝:“坐下!休要在此丢人现眼!”
旋即,蓝玉对着教书先生拱手作揖,赔罪道:“先生莫怪,我等这便离去,明晚必定前往基础班研习。”
蓝玉率义子离了教室,返回住处。
待至榻上,蓝玉手捧那册思想教育之手抄书卷,辗转反侧,良久未能入眠。
这辽东军军营之中,新奇怪异之事着实不少。
竟要求士卒读书识字,须知读书求学,谈何容易。
然常孤雏却偏有此要求,且切实推行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