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圣上并未急切处置,想必局面尚在掌控之中。
况且唐胜宗与陆仲亨此番举动,实在有违常理。
那辽东边民策,与他们这些武勋之人何干?实乃无端操心!
李善长忽神色一凛,厉声道:“你二人莫不是知晓,应天府那流言究竟是何人所放?!”
唐胜宗与陆仲亨面面相觑,稍作对视后,旋即齐齐摇头否认。
李善长霍然起身,沉声道:“你二人最好从实招来!若你们当真卷入其中,事后必有大祸!”
唐胜宗与陆仲亨听闻此言,言语支吾道:“先生,我等实未参与此事。”
李善长见二人仍不肯承认,不禁长叹一声,道:“罢了,你二人去吧,好自为之。”
李善长己然下了逐客令,唐胜宗与陆仲亨自觉不便再留,赶忙起身,匆匆告辞离去。
出得李善长府邸,陆仲亨转头向唐胜宗问道:“此事,当真如此严重?”
唐胜宗摇头道:“吾亦不知,料想李善长是因常孤雏乃常遇春义子,才这般言语。”
陆仲亨挠挠头道:“要不,咱让刘家主给李善长些好处?若李善长肯出手相助,这辽东边民策之事,或大有解决之望。”
唐胜宗抬腿踢了陆仲亨一脚,骂道:“你这蠢货,李善长岂敢得罪常遇春?”
陆仲亨又道:“要不,让蓝玉于辽东从中劝解一番?”
唐胜宗颔首道:“且一试无妨,反正此事于他亦有好处。”
每年数十万两之巨财,何人能轻易割舍!
唐胜宗与陆仲亨复又寻得刘家主,嘱其速遣人,尤是辽东士绅,往李善长处诉说冤情。
刘家主闻此,心下思忖,觉李善长身为相国,这分量己然足够。
于是,刘家主修书传于山东士族,令其遣几名辽东残余士绅,速来应天府申冤。
同时,毛骧正自辽东兼程赶回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