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随手抛下木枪,满面郁色,转身离了练武场。-墈?书^君/ !庚~新.最*快?
常茂不知蓝玉缘何怏怏不乐,遂没心没肺,复又专心练枪。
蓝玉至蓝氏跟前,蓝氏向他问道:“可是去了练武场?”
蓝玉点头应道:“正是,姐姐。常茂武艺精进极快,想来不需多时,我便难以胜过他了。”
蓝氏微微一笑,放下茶杯,道:“都是被孤雏刺激的,小茂整日叫嚷着要赶上孤雏呢。”
蓝玉又闻常孤雏之名,心中略感不快。
虽名义上,常孤雏亦是其外甥,然常孤雏乃常遇春义子,蓝玉与他实非亲厚。
如今,他竟被朱元璋点派至辽东,成为常孤雏下属,自觉面上无光,心中更是不服。
蓝玉首至如今仍觉得自家义子抢夺女子之举并无大错,不过是旁人小题大做罢了。
然这般念头,他却不敢公然表露。
蓝玉拜别蓝氏,返回自家府邸。
随即便差义子去请唐胜宗与陆仲亨,心中思忖,到底该当赔罪,毕竟皆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
唐胜宗与陆仲亨得蓝玉相邀,皆应许下来。
二人又暗自将美女藏于马车之内,权作礼物赠予蓝玉。
当下虽尚未行封赏之事,然明眼人皆心知肚明,日后常遇春封爵之后,常遇春与蓝玉等人势必权势熏天。.白\马_书-院_ !首+发*
唐胜宗与陆仲亨此举,也算是寻觅大树以庇荫。
陆仲亨与唐胜宗的马车先后行至蓝玉府邸门前。
二人嘱咐蓝玉义子,待酒过三巡,便将马车内的美女送入厅中。
蓝玉义子心下会意,自己也颇好奇究竟是何等佳丽,只是此乃敬与蓝玉之物,自是不敢造次。
唐胜宗与陆仲亨入得府中,蓝玉赶忙热忱相迎,言辞之中,兄弟情谊尽显。
蓝玉面向唐胜宗,诚挚说道:“前几日确是我做得不妥,今日特备薄酒赔罪,还望兄长海涵。”
唐胜宗对此浑不在意,他素知蓝玉脾性,当下摆了摆手道:“欸?此事我早抛诸脑后了,切莫再提。”
陆仲亨笑着拍了拍二人肩膀,道:“咱们都是过命的弟兄,些许小事,谁会放在心上。”
言罢,三人相视,旋即哈哈大笑,一同步入厅中。
厅内酒菜己然备妥,三人依次落座,甫一开场,便各饮三大碗。
谈至兴浓处,唐胜宗向蓝玉问道:“兄弟,上位可曾给你差遣了差事?”
既朱元璋未加责罚蓝玉,料想蓝玉仍受重用,二人便欲知晓,接下来蓝玉会被派往何方。-三·叶,屋_ -罪?欣`璋¨結/埂¢鑫?哙.
蓝玉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旋即长叹一声:“上位命我前往辽东。”
唐胜宗与陆仲亨闻之,俱是一怔,“去辽东?辽东不正是常孤雏所在之地么?”
陆仲亨面露疑惑之色,问道:“难不成上位有意让你去接替常孤雏?”
若当真如此,蓝玉此举哪能算作受罚,分明是获提拔重用了。
唐胜宗瞥了陆仲亨一眼,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常孤雏于辽东诸事顺遂,怎会无端被撤换。”
陆仲亨接口道:“那蓝玉去辽东所为何事?莫不是去给常孤雏做下属?”
恰在此时,蓝玉猛地将酒碗狠狠砸于桌上,愤然道:“正是!上位便是命我去辽东,听凭常孤雏差遣!”
唐胜宗与陆仲亨闻此,皆面露惊色。
让蓝玉屈尊给常孤雏做下属,这岂不是折辱于他?虽说蓝玉现今官职不及常孤雏,然给一个晚辈当差,蓝玉怕是实难接受。
诚然,常孤雏如今身兼都指挥使与游击将军之职,于军政事务独揽大权,俨然封疆大吏。
然其崛起时日尚短。
唐胜宗、陆仲亨等一众老将,对常孤雏既心生羡慕,又觉佩服,然其间亦杂有几分嫉妒之意。
陆仲亨忙为蓝玉斟酒,劝道:“你且莫要动气,常孤雏乃是你的外甥,你此番去了辽东,他断不会真把你当作寻常士卒驱使。”
蓝玉却冷哼几声,道:“你们不知常孤雏为人,他还真做得出来。自小到大,他对我便无多少敬重之意。”
唐胜宗与陆仲亨闻之,不禁一怔,如此看来,蓝玉此番前往辽东,着实是处境堪忧,日子怕是不好过。
愁闷之事,不必多谈。
未几,唐胜宗与陆仲亨所携美女,鱼贯而入,分列两排,盈盈而立。
唐胜宗笑道:“莫再提那些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