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土豆炖肉端上桌,十几个农户皆惊愕不己,看向常孤雏道:“将军?这物竟是能吃的?”
常孤雏忙招呼众人落座,又令士卒为其斟酒。-6_吆~看?书?枉/ ~追`醉~新_章`节?
旋即,向众人详述土豆之用途。
农户们闻之,皆惊叹不己,未曾想这貌若土疙瘩之物竟有这般神效。纷纷思忖,如此一来,辽东之地岂不就能多产粮秣,养活更多百姓?
有一汉子激动难抑,霍然起身,问道:“将军,此当真否?”
常孤雏面露笑意,道:“老乡,自然是真。若你们信得过本将,待这些土豆成熟,本将分些与你们回去栽种,意下如何?”
那汉子兴奋难掩,说道:“将军可莫要食言,咱可就盼着呢,嘿嘿。”
旋即,那汉子举起酒杯,面向常孤雏道:“将军,若您不嫌俺等粗鄙,俺敬您一杯!”
常孤雏亦举杯起身,朗声道:“老乡何出此言?本将与诸位同属大明子民,何来嫌弃之说?来,干了这杯酒!”
其余汉子见状,亦纷纷轮流上前,向常孤雏敬酒。常孤雏来者不拒,一一欣然受下,其酒量非凡,丝毫不露疲态。
待得月悬枝头,常孤雏竟将一众农户皆灌至酩酊,旋即吩咐士卒,安置农户安歇。,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
刘三随常孤雏于军营中漫步以消食,刘三不禁问道:“将军,这土豆当真如此高产?”
常孤雏展颜笑道:“怎的?本将何时信口胡诌过?只是这土豆虽有高产之能,然防病害、育肥土地诸般事宜,亦非易事。”
“然究其大体,以之饱腹、养人,相较他物,却更为容易。”
刘三满脸尽是崇拜之色,望向常孤雏道:“将军,您莫不是天人下凡?怎的觉着您无所不能啊!”
常孤雏摇头轻笑,道:“休要胡言乱语,说的这是什么话?”
刘三挠了挠头,憨笑道:“嘿,将军在俺眼里,那跟神仙没啥两样。俺这辈子啊,就没见过像您这般厉害的人物。”
“行了,少在这儿油嘴滑舌。你且先回去歇着,我自个儿再走走。”
刘三闻此,却并未离去,而是默默跟在常孤雏身后。常孤雏见状,亦未多言,只顾在军营之中悠然漫步。
次日,农户们悠悠转醒,只见士卒己将早膳备妥。
农户们用罢餐食,旋即便有一队士卒,护送他们各自返回村庄。
应天府皇宫之中,朱元璋正与朱标一同批阅奏章。
二虎轻叩门扉,朱元璋抬首一望。_x,s+h!a¨n+j~u-e^./c¢o/m!
二虎未发一言,仅将手中奏报置于御案之上,旋即退出书房。
朱元璋未停手中批阅,说道:“标儿,瞧瞧是何事。”
朱标伸手取过奏报,展开一观,不禁眉头微蹙。
朱元璋斜目瞥向朱标,问道:“怎么了?”
朱标禀道:“父皇,奏报言常大哥于辽东颁行辽东边民之策,其间诸多举措,似有悖逆之嫌。”
朱元璋闻之,伸手将奏报取来,匆匆览阅一遍。
“这小子又在折腾何事?竟将土地收归官府,复以承包之法,分予百姓?”
“此非明目张胆抢夺百姓田地乎?这小子可晓得自己所作所为?”
朱元璋怒从心起,实未料到常孤雏竟行此等事!
此刻,朱元璋心下暗自生悔,悔不该让常孤雏总摄边关诸县政务。
朱标赶忙劝道:“父皇,还请息怒。常大哥决然不是那等豪夺之辈。此奏报仅言辽东边民策之方略,却未提及边关百姓作何反应,兴许只是下面官员闻风奏事罢了。”
即便朱标这般劝解,朱元璋仍是怒意难消,当即唤二虎传毛骧前来。
毛骧疾至书房,单膝着地而跪,朗声道:“末将毛骧,恭请圣安!”
朱元璋面向毛骧,沉声道:“你再往辽东一行,暗中彻查辽东边民策诸事,务必详尽!”
毛骧高声应道:“末将领命!”
毛骧离去后,朱元璋哪还有心思批阅奏章。
想着常孤雏,前不久才刚得朱元璋称赏,不想这才过多久,便又生出这般事端。
于朱元璋而言,常孤雏这辽东边民策,把土地收归官府,便如同夺了百姓的命根子。
那所谓的承包之法,主动权尽在官府之手,如此一来,日后若要鱼肉百姓,岂不更为便捷。
不止朱元璋这般认为,就连朱标亦觉此事离谱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