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初升的太阳还只在东方天际泛起一抹微光,陆家村己经热闹起来。·x_x*n′y!d+..c^o\m¢
村口的空地上,三三两两的村民聚集在一起,手持各式农具、武器,神情紧张而忧虑。
一夜未眠的村长陆守德站在人群最前方,拄着拐杖,不停地向村民们交代着什么。
"都听好了,今天咱们分成三队,第一队走西路,第二队走中路,第三队走东路。"
陆守德的嗓音略显沙哑,但语气坚定,"记住,每队至少十人,绝不许单独行动!都带上家伙,发现那头熊立即鸣锣示警,决不贸然行动。"
村民们神色严肃地点头应允。
"陆麻子家的小狗一夜未归,咱们不能放弃希望。"
陆守德看了看逐渐明亮的天色,"再等一刻钟,天亮了咱们就出发。"
人群中,陆麻子和他妻子眼眶通红,经过一夜的抽泣,两人的声音己经沙哑。
"我可怜的儿啊......"
陆麻子妻子哽咽着,声音中充满绝望,"被那畜生抓去,还能活着吗..."
周围的妇人连忙上前安慰:"别这么说,小狗那孩子命硬,说不定躲起来了呢?"
"是啊是啊,熊那么大,动静也大,说不定留下了痕迹,咱们能找到他。"
尽管大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都明白,以那头巨熊的凶残,被抓走的人能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6/1′k^s¨w′.`c\o′m,
"陆麻子,你就在家歇着吧,由我们去找。"
陆铁柱拍了拍老李的肩膀,"你一夜没睡,身子骨可吃不消。"
陆麻子摇摇头,声音颤抖却坚定:"那是我儿子,我不去谁去?就算...就算只找到尸首,也好给他入土为安啊!"
这番话让周围的人都沉默了,气氛一时间格外压抑。
"陆公士昨晚可出门了。"
陆大山突然说道,"我昨晚守夜时,看见他家的灯亮着,后来还看见他往山那边去了。"
"真的?"
村长陆守德眉头一皱,"他一个人出去了?那可太危险了!"
"准是去找那熊算账去了!"
陆铁柱猜测,"陆公士那身手,说不定己经把那熊给宰了呢!"
"胡说什么呢,"村长呵斥道,"那熊有三米高,还会用人手做诱饵,又不是普通野兽。一个人贸然去,太危险了!"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村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最先看到的人惊呼一声:"看那边!是陆公士!"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村口方向。_晓*税?C^M¨S~ ,唔^错¢内!容\
只见陆留生浑身湿透,步履蹒跚地走来,怀中抱着一个人——正是失踪的陆小狗!
"小狗!我的儿子!"
陆小狗的父亲陆麻子和他妻子几乎是尖叫着冲了上去,看到儿子苍白的面容和空荡荡的左袖管,陆麻子的妻子险些晕厥过去,被旁边的妇人们扶住。
"我的儿啊,你这是遭了什么罪啊!"
陆麻子妻子哭得撕心裂肺,双手颤抖着想要触碰儿子,又不敢太用力。
陆留生将陆小狗小心翼翼地交给村长和陆麻子:"先别哭,小狗还活着,但伤得很重,失血过多。赶紧请大夫来!"
"周大夫!周大夫在哪里?"
村长陆守德立刻高声呼喊,很快,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挤过人群来到前面:"老夫在此!快,把伤者送到我家去,那里有准备好的药和工具!"
几个壮汉立刻接过陆小狗,在周大夫的带领下快步往村里走去。
陆麻子夫妇紧跟其后,脸上担忧不己。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陆公士太厉害了,一个人就把小狗救回来了!"
"你看那伤,左胳膊没了啊,那畜生太狠了!"
"能救回一条命己经是万幸了,胳膊没了,也总比人没了强啊。"
"陆公士脸色也不好,看起来很疲惫,肯定经历了一场恶战!"
村长陆守德见众人围着陆留生不停问东问西,连忙维持秩序:"都别围着了,让陆公士休息!陆铁柱,你去打盆热水来。"
陆铁柱应声而去。
陆守德扶着陆留生坐到村口的一棵大榕树下,倒了碗热茶递给他:"陆公士,你这是冒了多大的险啊!一个人去追那头熊,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