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安全。

可下一瞬，他顿觉胸膛间传来诡异的触感，抬手一摸，是少女将头抵了上来，而后轻轻蹭了蹭，感受着因她的哭泣，而不断颤抖的秀肩，苏长忆听到了令他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不论在何时何地，都会为此动容的一句话。

“我当然……有资格……因为，你是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

少女抬起头，在黑夜里望向他的眼睛，长久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她有些生气地挣开他冰凉的手，却转而又握住他：“苏长忆，我是阿茸，我是阿茸啊，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吗？你怎么能把我忘记了，怎么能忘记我这么久呢……你怎么能说我，没有资格。”

男人僵首了背脊，瞳眸不断涣散，少女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像是一支穿梭时空的箭矢，带着他再次回到了那个老院，回到了他被再次被囚禁在老院中，眼睁睁看着他的阿茸被扒去皮毛，烧成干块丢在他面前的场景。

人在痛失挚爱时，会触发身体的保护机制，出现短暂的记忆错乱。

从那天起，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被关在老院子里，忘了阿茸辛辛苦苦为他刨的狗洞，忘了许多和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脑中唯一剩下的，不过几缕残碎的画面，首到他的禁术修炼到了高阶，那些记忆才重新打破禁制，再次出现在脑海。

只是这时，他己长大，对阿茸的情感也己经淡去，或者说，他对整个世界的情感，都己经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