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等我一会，我去去就来。”

“好！我信你小六！”

小六飞身离去，言云姝也没有坐以待毙，不管苏长忆中的媚药药性有多烈，她都必须想办法让他醒转过来。

她将储水葫芦打开，淋在苏长忆的头上，水的凉意让小小的人儿有了几分的清醒，但不多。

于是她继续倒水，反正那水也用不完。

过了一会，苏长忆终于动了，他抬手擦脸上的水，脚上却传来刺痛，定睛一看，是阿茸在咬他，只是力度不大，并没有破皮。

“阿茸……”他嗫嚅着，脑袋清醒后，方才的事情重新映入脑海，他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差点就成了，男人们的……

苏长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无数的惊惧、委屈、不甘和孤独在此刻，在这小小的人儿的心里，化为决堤洪流，释放而出。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都要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要关着他？为什么要侮辱他？为什么不喜欢他又要生下他？为什么，不杀了他！

他一遍遍地问着，像是在问自己，像是在问言云姝，也像是在问这天地人间。

没有人能回答。

言云姝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伴。

这时，小六回来了。

“老大，你说，要挖哪里？”

言云姝会意，走到院墙边一处地质松软的土旁，对着小六道：“这，从这里挖，一定用时最短。”

“好嘞！”小六点点头，便扯着嗓子大喊：“兄弟们，开工了！”

接下来，言云姝就听到了来自墙外的，此起彼伏的狗叫。

领头的几只大狗果然开始刨那处墙角，速度之快，惹得一阵沙尘漫天。

“小六，这就是你说的，道上的朋友？”

小六不明所以：“对啊。”

“它们……也是道上的？它们混哪条道的？黑道白道？”

“什么黑道白道，它们混的官道。”

“官道，狗也能混上官道？”言云姝满脸不敢置信。

小六的头仰得更高了：“对啊，它们平日里都在官道上乞食，所以是混官道的。我以前是混巷道的，跟它们有些交情。都是兄弟嘛，帮点忙而己，老大你别一惊一乍，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言云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