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
二十岁的禅空长身而立,站在院门口,同样看着我。
他双手合十,面上依旧带着浅浅笑意。
我是妖,见过无数变化而出的美丽容颜。
可相貌易得,内里难寻。
像禅空这般皮相一绝,又颇有风骨的真是少见。
“一别三年,莫施主过得还好吗?”他一如往日那般问候我。
我有些生气他到这时才来找我,说话的语气便不善起来:“真是难为禅空师父还想得起我这号人,我过得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见他怔愣了一下,我又变本加厉道:“怎么样?外面花花世界,是不是要比这的庙宇之中的几根破草,几棵枯树要好看多了?”
我以为他会生气的,可是禅空笑了,他走进来,站到我跟前,足足压了我一个头,这小和尚越发没礼貌了。
他伸出手,打开,手掌上是一朵有些揉碎了的蔷薇。
“在山下摘的,本想拿给你瞧瞧。不想握得紧了些,倒是蹂躏了它。”
话落,他抬手一挥,手上的花瓣迎风而去,踏出点点红晕。
禅空从小时候就这样,大抵是看我关在这可怜,每次下山,总会给我带些小玩意,或是花草,或是露水,或是好看的石头。
我抬头,紧紧盯着这个男人的眸子,过去的十多年里,我从未认真看过他。
“禅空,”我捏住他的袖子:“你不许再走了,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