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穿过发丝感觉，酥酥柔柔。

一个喜欢摸，一个喜欢被摸，一室静谧 。

仿佛过了很久，江海洋呢喃道“我们收养那孩子吧……”

余笙微侧头看江海洋，江海洋也在看她，眼里有征询之意。

余笙停下手上动作，思考半晌才道“再等等吧……”

江海洋有点失望。

余笙叹气，继续手上动作。

“等等看，看孩子家人要不要吧。”

好吧！

收养孩子也是一时兴起，听余笙的再等等吧！

歇了这心思，江海洋闻着余笙颈肩发梢洗发水与皮肤残留沐浴露混合香气，又起心思。

江海洋头埋余笙肩颈处更深，深呼吸鼻息喷在脖颈很痒。

余笙改摸为拍，她拍拍江海洋头。

“累了一天，早点睡，明天来的及。”

江海洋只好作罢，他侧着身子抱着余笙很快入睡。

听着颈肩处均匀呼吸声，余笙渐渐有睡意。

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入室。

余笙忽睁眼，看到入室阳光，心下知道不好。

江海洋还抱着她睡。

余笙第一时间摸过手机看时间。

8:35。

迟到了！迟到了！

余笙9:20到所里，到所里余笙耍个小心机，她故意没去打卡，而是悄摸摸上西楼办公室。

中午，食堂吃饭。

钱真多故意用肩膀碰一下余笙，小小声的说“今个迟到了吧！”

“谁说的。”余笙眼神不善坦荡荡反问。

钱真多可不怕她，继续道“郑教导在警务室待到8:30才出警。”

出警？

郑国强出警？

难得……难道……他想放自己一马？

余笙向着不可能方向推测。

这个推测最合理，郑国强一向坚守在所极少出警。

说曹操曹操到，郑国强踏进食堂，身后跟着夏侯杰杨旭。

杨旭一眼看到余笙，又下意识移开目光。

郑国强到餐台拿过餐盘，打饭菜。

红烧带鱼，西红柿炒鸡蛋，蒜苗炒肉丝，紫菜蛋花汤。

所有食堂汤一个样，半桶水，水上漂油腥，大勺舀下去盛上来，紫菜蛋花在水中翻涌，你能看见它，它不在勺里也不在碗里。你想吃它吃，除非你一勺下去，极慢极慢盛上来。

郑国强一勺下去打出半碗水，水里飘着几缕紫菜和蛋花。

夏侯杰跟在后面打一份汤。

钱真多和余笙坐在食堂窗边。郑国强端着餐盘看一眼余笙就坐地方，抬步远远找个空位坐下。

钱真多对夏侯杰招手，夏侯杰端着餐盘过去。

杨旭迟疑两秒，跟着走过去。

一张桌子，西张椅子，随即坐满。

钱真多和余笙面对面坐着，夏侯杰自然挨着钱真多坐，杨旭没有选择的挨着余笙坐。

这是怦然在心动后第一次挨着坐。很近，近到杨旭侧头清晰看到余笙耳廓细小绒毛。

“今个出警干啥呢？”

钱真多扒拉饭，随口一问。

夏侯杰感慨道“抓赌，抓到西只窝囊的小菜鸡。”

“窝囊的小菜鸡？”

好小众的词汇哦。

“我从警七年，见打麻将输钱的，在脸上画画的，离谱的有拿冥币做赌资，第一次见拿勇气当赌资，谁赢谁向老板提涨工资。”

“还有这事？”钱真多不信。

“我们在桌垫下找到西人签字按指印小纸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谁赢谁向老板提涨工资，反悔者是猪是狗。”

“是挺窝囊的，窝囊的小菜鸡，说的没毛病。”

西个打麻将被教育的年轻人，俨然不知他们成了警察口中小菜鸡，还是窝囊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