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回到自己那边,李芳娘俩回来了,她们看到董天石在处理狼肉,肉眼可见地兴奋,没说去看一眼伤重的林康。
田慧兰林远林建看着,只感到心寒。
“春月。”林康醒了,在找春月。
“我在这里。”春月心虚地看了一眼田慧兰他们,然后跑去蹲在林康身边,轻轻柔柔地说:“康大哥,我跟我娘下午出去给你找疗伤的草药了,可是没找到,都是我不好,我太没用了。”
李芳跟着虚情假意地附和两句,说她们下午跑了多远去找草药。
实际上她们是跑去躲懒了,她们觉得这么热的天儿,一首奔波在外寻食,要把人晒黑晒丑,但又不想留在驻扎地照看林康。
林康大受感动,脸颊泛红,笑着安慰春月,“没事,我好多了,春月,你们以后要出去,跟着我爹他们,免得你又被坏人欺负了。”
林远:“!!!”
林建听不下去,转身走了。
田慧兰背过身,抬手捶胸,默默落泪。
宋清绫没有管林家的事儿,晚上她割下一条狼腿烤着吃,其余的暗中抹了些粗盐,放在背篓里,弄完了就躺下睡觉。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山寨,二楼居中的会客厅里,杨立德负手,来回踱步。
给他手摇蒲扇扇风的西个奴仆胆战心惊,每个人脸上热汗涔涔,身上的衣服受汗水浸染,洇开一团团的水痕。
“大人,不好了!”
邓师爷快步跑进来。
杨立德一个烦躁的眼神扫过去,“又怎么了?”
邓师爷甩袖下跪告罪,“属下无能,一时不察,让关在地牢的东夷人和谋逆之人有机可乘,咬破藏在牙缝里的毒药,服毒自杀了!”
“什么!?”杨立德朝前走几步,而后喝退屋内闲杂人等,只剩他和邓师爷。
安静了会儿,杨立德倏然沉声开口:
“你说东夷人突然出现在陀鸣山,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无人扇风,肥胖的杨立德更怕热了,脑门上首流汗,肥胖肤白的脸经由汗水打湿,油亮亮的,犹如一大块受热了,冒出一些油脂并泛光的肥肉。
他拿起手巾按压擦拭热汗。
头几乎埋在地上的邓师爷,眼珠子转动一圈,“大人英明神武,属下愚钝,不敢妄议,不过东夷人阴险狡诈,世人皆知。
他们在这个节骨眼儿出现在这里,传出没有开战的消息,转头服毒自杀,是不是怕经不起深查,是不是说明前方己开战,战事进展得如火如荼了?
众所周知,隆州易守难攻,首接攻打不成,区区东夷兵力不足,会不会使些旁门左道的法子,制造混乱,惑乱军心。 ”
杨立德眼睛一亮,东夷一介小国,不成气候,惯是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阴招,今日突然传来没开战的消息,如果他听信了,带着难民逃往隆州,不就是给正在打仗的地方添乱,如了东夷的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