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绫心中一沉,大脑急速运转。?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汉子身后的一个同伴站出来说:“不可能,知府大人说不日将要开战,他带着家人住在山寨等待胜仗的好消息好回州城,怎么会骗我们?”
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东夷人说的是真的,怎么知府不跑,还待在陀鸣山。
此话令其他人深感有理,认同地点起头。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东夷人张狂大笑,笑得满脸通红,互相讲着鸟语,挤眉弄眼的,表情焉坏,一看就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汉子听着那些充满嘲讽的欢声笑语,气得龇牙咧嘴,举在半空的硬拳蠢蠢欲动。
“别打我,我也是可怜之人,被他们抓到这儿,带他们探查通往隆州的山路!”短须男人宛若落入大灰狼圈套中的小绵羊,无助惶恐,浑身发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汉子一脚踹翻短须男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准有丝毫隐瞒,不然,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他们!”
身后的同伴有几个人觉得不妥,出声喊道:“张彪!”
叫张彪的汉子走到东夷人那里,拳脚相加地打到他们身上,发泄怒火,抽空回复:“听听他怎么说!”
短须男人倒在地上,无论怎么扭动身子都无法起身,无奈,侧身躺在地上张口说:
“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们都是北翼国人啊,怎能自相残杀?”
“我本是西桥县人,是走南闯北的商人,自打本县沦陷没多久,东夷人抓了一批熟悉南北各州路线的人,其中就有我,我被他们的斥候带到了陀鸣山,要求我画出完整的通往隆州的路线图。?狐+-?恋;文?学1 ?°?更?{新,最¢全¥?×
隆州易守难攻,东夷人想尽办法没能顺利攻城,他们便想到了一法子,假装退兵示弱,背地里找其他通往隆州的薄弱之处的路,意欲分头率领军队击之!”
“他们身上有我前几天画的路线图,不信你们搜,对了,不止这一队的斥候在探查路线,还有别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查到哪里了!”
张彪叫了几个同伴一起对被打得鼻青脸肿,如丧家之犬,昏厥过去的东夷人搜身。
这一搜,果真搜出了一些东西,有路线图,还有代表他们身份的令牌。
“彪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他们虽然不识字,但近期都活跃在这片山上,对于各处的地势较为了解,看完路线图,都发现了几张路线图都故意画偏了路线,没有画出正确的,说明短须男人有意拖延,他一旦画出正确路线,必死无疑。
张彪沉思了会儿,“你们觉得该怎么做?”
其他人面面相觑。+看′书¢君* ¨最.新¨章?节*更\新`快.
男人们认真思考,女人们鲜少见过这种阵仗,紧紧挨在一起不知所措。
“此事事关重大,连知府都被瞒在鼓里,驻扎地上的百姓士兵,所有人加起来,有好几千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不是讲究什么人证物证吗,两样都有,我们何不如把他们带回去,由知府详查。
查了之后如果确定都是真的,得放行了我们才能南下。”
“那万一东夷国别的斥候摸清了路线,近期带领军队过来了呢?”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吧!”
他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支外出寻食的队伍明显是张彪当领头者,他觉得大家说得都对,当即道:“走,我们快回去!”
一行人火急火燎地跑走了。
西周安静下来,宋清绫盯着那些人离开的背影,认为他们回去肯定难逃一劫。
毫无疑问,他们回到山寨把这些事禀报上去,事情的发展绝对会超乎他们的想象。
权力游戏中,往往揭露真相的人都会成为炮灰,没有好下场,是上位者一步步往上踩的脚踏石之一。
从刚才得到的线索来看,她确定了开战一事为假,知府对此深信不疑,不然他早就带着家人跑路了,既然能让他这么信服的,那说明他上头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
知府乃一州最大官员,比他级别还高的……
是有封地的王爷之一。
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束州己沦陷,东夷国的下一个目标是锦州或者隆州,有可能同时出兵攻打两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束州通往隆州的山路被堵住,且有消息说要在隆州打仗了。
方才那些个东夷斥候说为他人作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