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道:“小伙子,许婶这情况有好几天了,苦于找不到草药医治,若你会行针,劳烦你帮帮忙,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太遭罪了。”
她婆婆马氏略懂医术,耳濡目染,林家人多少也会一点,但天气干,草药都晒死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周武,你……你帮帮我娘吧。”董天石这个壮汉不会说好听的话,满眼焦急。
“你们都退后一点,我来施针。”
林家恩情己还,董家昔日赠食,今日她便以医还情,此后互不相欠。
等他们退开,宋清绫将许秀秀放平,从胸口的衣服里,实则是空间里掏出用干净棉布包住的六根细如发丝的银针。
她手持银针往许秀秀头部几大穴位扎下去。
过了会儿,她逐一取下针,“两刻钟内不要动她。”
“谢谢,谢谢!”董天石嘴里反复说。
田慧兰他们感激地跟宋清绫道谢,他们看得出来,她行针手法娴熟,很稳,原本心里还存疑过,此刻都因为自己产生过这份心思而羞愧。
宋清绫盘腿而坐,棉布平展铺放在左脚大腿,她低头包起银针,随口说道:“我记得你们当中不是还有两位吗,一位老奶奶,一位老爷子。”
此话令林家人互相看着彼此,每个人的眼里难掩哀伤。
“自我们在苍山分别后没过多久,每天都有一群群的人来争抢河边的驻扎地,有一次,我爹不幸受伤,没多久就去了。
后来我们争不过别人,被赶走了,我们在山上找不到水,只能远离苍山,去别处寻水。
有一天,我们在林中打猎,春月她们突然跑回来,她们后面跟着一群东夷国士兵,对方人多,我们人少。
好在熟悉地形,解决掉几个士兵,眼看敌人越来越少,偏偏在这个时候,春月啊的一声大叫并跑出去,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康儿为了救她,伤了一条腿,我娘在混乱中跑丢了,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己经……”
林远抬手捂住酸胀湿润的眼睛。
田慧兰亦是伤心抹泪,挽住自家相公的手臂。
林康站起身,皱眉道:“爹,春月她不是故意的,那时是有一条蛇跑到她脚边了,她怕蛇,这事儿不是己经说过很多次了吗,你总是这么说,像是在怪她一样,可是她不是故意的。”
“别说了!”林建瞪着林康。
每次聊起这些,家里人都会闹得不愉快。
林远移开遮住眼睛的手,目光复杂地看着林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