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果无法南下,你还知道别的活路吗,我们这些老的,死了就死了,可这些小的还那么小啊。”
这一话题牵扯到他们的去向和命运,人人心情沉重,不吃东西了,停下来,可怜兮兮地望向忠大哥。
“我……”忠大哥愣了一下,“我曾听别人提起过,说是可以绕过西桥走一条山路。”
听到有路可走,人们欢欣不己。
然而忠大哥接下来说的话令他们如坠冰窖。
“去往那条山路的途中有悍匪出没,且那座山上的猛兽也多。”
“呜呜呜……”
不少妇人紧紧抱住孩子,绝望地抽泣起来,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默默流泪,一副认命的模样。
气氛压抑。
静默了会儿,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站起来,斗志昂扬,“东夷人残暴狠辣,落到他们手里,最好的下场是当场被杀死,不好的……”
他停顿了一下,虽没有明说,但大家都懂。
“相反,如果我走那条山路,面临的危险是山匪和猛兽,但凡事不能说太绝对,我们现在人少,同样想南下的人肯定也有,我们可以走到一起,由一根根细绳子拧成粗绳子,有力往一处使,这样总比落在东夷人手里强!”
如此一说,人们重见希望,有所动摇。
有人迫不及待地问忠大哥,“那接下来咱们该朝哪儿走,要走多久才能到山上?”
“此处是和丰县,应该走那边。”忠大哥手指某个方向,“按照我们现在的脚程来算,走至山下要半个月。”
人们七嘴八舌地追问起其他事情,但忠大哥自己也不知道,无法作答。
这时,有个老者毫无征兆的,两眼一闭,栽倒下去。
惊呼声响起,人们乱作一团。
宋清绫收拾东西准备赶路。
方才说话的那个年轻男人走到离宋清绫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恳切道:“小哥,麻烦你行行好,我们那边有个老伯又渴又饿,晕倒了,求求你拿点水跟粮帮帮忙,善有善报,今日之善是在为日后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