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越大越心虚,小猫向来是这样的,上蹿下跳嘴里喵呜叫个不停的时候往往是只小纸猫。
只有恼怒的竖起尾巴的时候才算生气。
比如现在,“你剪我花?裴寂止!”
几个小时前放在桌上的花束全被人剪断了绿茎,连娇艳欲滴的花苞也剪得稀巴烂,乱糟糟的一团躺在垃圾桶里。
无疑是一场小心眼的报复,撕开包装撕碎卡片,修长指节捏着花全部剪成无法复原的样子,其实心里恼怒又自私。
裴寂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云淡风轻的反问,“你的?”
“你的品味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廉价的包装纸,没有任何技艺的搭配,连根茎都泡烂了花瓣更是蔫的可怜,没有美感也不重要的花束,我还以为是谁不要的。”
“顺手就扔了,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啊?”
完全没有一点做坏事的心虚,裴寂止做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无辜,抱着她走到那堆碎花旁。
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不小心。
明酌脸色稍稍复杂,“也不是。”
裴寂止没给她思考的余地,继续堂而皇之的演戏。
“看来是我错了,不小心剪坏了宝贝的花,一会儿赔你一束。”
【真可惜。】
带着幸灾乐祸的心声在她心里变成了认错的惋惜,明酌也没法再生气,老变态难得这么认真的赔罪。
“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裴寂止抱着她离开,“宝贝可真大方。”
接连用平常某些时刻才会出现的称呼,明酌不太自然。
“你别张嘴就乱七八糟的喊。”
裴寂止点头,听到了但不改,这才哪到哪。
晚饭后,裴寂止打着要赔她一束花的名义把人拉到花房,他是在精心搭配花,只是偶尔用手勾明酌的手指,吻她的指尖,说些不太正经的话。
明酌无心观察他的花好不好看,心里被五形的钩子吊的不上不下。
隐隐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