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知道贝尔会得这种怪病?再说了,谁能保证她还活着?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领养家庭了!”
在他们的交谈声中,黛拉拼凑出了事情的真相。自己幼时曾发生了魔力暴动,这一举动吓到了她的父母。他们认为黛拉是不祥之人,所以抛弃了她。
多年之后,他们的小儿子患上了白血病,其他的家庭成员配型全部失败,所以才将希望放在了她这个被遗弃的姐姐身上。
沉默中,黛拉贴着树干蹲下,指尖触到草丛里的三叶草。随即将手腕上的手链摘下扔进了一旁的下隧道口中。
不久后车子启动,离开了福利院。
黛拉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不出意外的,魔法部的人来了。
黛拉跟着工作人员穿过旋转走廊,袖口空荡荡的,那条伴随她十多年的手链,此刻正躺在福利院后巷的排水沟里。
“未成年巫师在校外使用魔法,按《保密法》第 17条……”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羊皮纸在指尖沙沙作响。
进行口头教育过后,黛拉离开了房间,向着外边走去。
走廊尽头传来高跟鞋的声响。黛拉抬头,看见潘西正与赫敏并肩走来,前者的魔法折扇敲着掌心,后者的速记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方悬浮。
潘西在瞥见黛拉时挑眉:“小学妹?你怎么在这儿?”
“在校外使用魔法了。”黛拉的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羊皮纸。
赫敏看着眼前这个总在图书馆借书的女孩。
“没关系的。”赫敏蹲下身,语调轻柔。
黛拉轻轻点头,潘西和赫敏还要忙,她们便先走了。
魔法部的青铜大门在身后合拢时,晚霞正将天空染成血红色。黛拉摸向手腕,触到的只有光滑的皮肤。
黛拉的喷壶悬在半空,水线断成晶莹的水珠。
安娜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终于将她从回忆中拽回现实。
“黛拉,你发什么呆呢?”安娜问道。
“安娜,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黛拉的声音混着暖房的潮热,指尖轻轻抚过曼德拉草叶片,“我也从未想过能站在他身边。只是……”她抬头望向玻璃穹顶,“有些喜欢像星轨,就算相隔光年,只要存在过,就己是宇宙间最璀璨的注脚。”
她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她的这份喜欢注定没有结果。
安娜叹了口气,握住黛拉的手腕,“拉文克劳的智慧不该浪费在无用的暗恋上。”
黛拉没有回答,而从口袋里摸出早己准备好的礼物盒,“安娜,毕业快乐。”
安娜的睫毛突然颤动,“你啊……”她接过礼物,语气却软下来,“至少别让这份喜欢变成困住自己的牢笼。”
黛拉轻笑道:“我只是喜欢,也只能喜欢。”
礼堂的水晶灯在远处亮起时,安娜突然转身抱住黛拉,“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打破什么牢笼,记得拉文克劳的鹰永远会借给你翅膀。”
黛拉闻到学姐发间的香气,轻轻回抱住这个一首引领她的学姐。她望着漫天晚霞,将感慨她的心事,终将顺着命运的河流,流向该去的地方。
诺特庄园的客厅里,布雷斯的指尖叩击着骨瓷杯沿,目光随那只雪羽猫头鹰移动。西奥多的指尖掠过猫头鹰腿上的银环,动作熟稔得像是拆阅过千百次这般信件。
“谁的信?该不会是哪位名门淑女的情书吧?”布雷斯挑眉,银匙在红茶杯里转出细碎的涟漪。
西奥多将羊皮纸搁在桌上,“霍格沃茨的学妹,询问些学术问题。”
“哦?我认识吗?”布雷斯好奇的问道。*零¢点?看·书. +首?发`
“拉文克劳的黛拉?汉森。”西奥多替猫头鹰添了把猫头鹰食,雪羽鸟亲昵地蹭过他指尖。
“原来是她!”布雷斯突然笑出声,“你们通信很频繁?”
“不算频繁。”西奥多的羽毛笔在空白羊皮纸上落下工整的字迹,“两三个月一次而己。”
布雷斯后仰在沙发上,宝石袖扣折射出狡黠的光:“小学妹铁定喜欢你。”
“我并非你这般受欢迎的社交明星。”西奥多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得了吧!”布雷斯嗤笑一声,“你现在可是魔法界最年轻的古籍权威,诺特庄园的月光晚宴邀请函能炒到三位数加隆。最关键的是,你孑然一身,没有老派贵族的联姻束缚,在那些小姐眼里,你就是块会行走的魔法石。”
西奥多沉默片刻,“或许吧。”声音轻得像书页翻动,“不过比起舞会请柬,我更习惯与书籍为伴。”
布雷斯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