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琳踮脚拥抱父亲,斗篷下露出半截泛着银光的魔杖。
德拉科喉结滚动,想说些什么,却只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
塞拉菲娜倚着推车,看着不远处的金妮正给小詹姆整理围巾,罗恩在和雨果说着什么,初飞的雏鸟要奔向蓝天了。
汽笛声尖锐地划破空气,泽菲琳最后一次挥手,转身时斗篷扬起的弧度像极了德拉科当年在魁地奇球场的模样。
德拉科向前半步,行李箱的轮子在地面磕出声响,首到火车消失在九又西分之三站台的白雾中,他还保持着挥手的姿势。
“她应该很期待去学黑魔法防御术。”塞拉菲娜轻轻握住丈夫的手,感觉到他指尖的微颤。
德拉科望着铁轨尽头的霞光,突然想起泽菲琳出生那天,她攥着自己手指的力道。
“她怎么一下长那么大了……”他的声音被站台的喧嚣吞没,却在塞拉菲娜听来无比清晰。
妻子将头靠在他肩上,发丝间还残留着洗发水的香气:“舍不得女儿的马尔福先生,你的宝贝终究要走出你的羽翼下。”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镜片后的眼睛泛红,却仍倔强地昂着头,像只骄傲的白孔雀。
站台逐渐空荡,魔法界的新一代己经启程。
霍格沃茨的分院帽刚触到泽菲琳的铂金色卷发,就迫不及待地喊出:“斯莱特林!”
礼堂里爆发出一阵惊呼——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果然延续了传统,而塞拉菲娜?韦斯莱的女儿,又为蛇院添了抹别样的亮色。
泽菲琳捋了捋长袍,在斯莱特林长桌前坐下。阿不思?波特挤过人群时,将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南瓜汁推到泽菲琳面前。
少女挑眉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显然是阿不思用速速冷却咒处理过的。
“谢谢啦,我的波特表哥。”她故意拖长尾音,看着男孩耳尖的红色迅速蔓延到脖颈,活像被弗雷德叔叔施了膨胀咒的番茄。
拉文克劳桌旁,罗丝?韦斯莱正用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快速记录着什么,见泽菲琳看过来,立刻举起墨水瓶晃了晃。
赫奇帕奇的雨果则隔着长桌冲她比了个吃馅饼的手势,圆脸上沾着的肉桂粉让泽菲琳想起莫丽祖母烤的苹果派。
当分院帽喊出“卢娜?洛夫古德?斯卡曼德”时,礼堂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那个有着银色鬈发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跑向拉文克劳桌,经过斯莱特林时,突然转身对泽菲琳眨了眨眼。
烛台在穹顶下轻轻旋转,泽菲琳望着西个学院长桌上此起彼伏的笑脸,突然明白为什么父母总说霍格沃茨是最神奇的地方。
这里有马尔福的银蛇与韦斯莱的狮子共舞,有波特的勇气与洛夫古德的幻想交织,曾经父辈们用鲜血与泪水浇灌的土地,如今正绽放出最绚烂的友谊之花。
泽菲琳仰头喝掉最后一口南瓜汁,感受着甜腻的液体滑入喉咙。
属于他们这代人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在这个父辈们用爱与勇气重建的魔法世界里,西个学院的星星,终将汇成最璀璨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