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耀眼的光芒。
这个历史上最年轻的魔法部部长如今正以雷霆手段审判食死徒,那些曾不可一世的黑巫师,此刻正瑟缩在魔法部地牢,等待他们的将是最严厉的制裁。
霍格沃茨的换岗仪式在开学典礼上悄然进行。
当邓布利多最后一次站在教师高台上,他银白的胡须在烛光中轻轻摇曳:“孩子们,很遗憾我不能再担任校长一职,但请记住,世界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
演讲结束,麦格教授的长袍己无风自动,她接过校长徽章时,眼角闪烁的泪光被猫头鹰棚屋传来的长鸣掩盖。
次日清晨,学生们发现校长办公室的大门紧闭,唯有桌上留着半块啃过的柠檬雪宝糖。
哈利在打开邓布利多寄来的信时,窗外正下着入冬的第一场雪。
羊皮纸上的字迹依旧潇洒飘逸:“亲爱的哈利,我终于学会了如何调配完美的火焰威士忌——这或许比打败伏地魔更具挑战性。”
信笺角落的涂鸦是一只戴着巫师帽的凤凰,尾羽上还沾着墨水渍,哈利望着窗外的雪花,忽然明白有些告别,本身就是新生的开始。
魔药课上,坩埚蒸腾的雾气模糊了斯内普的轮廓。
当哈利与讲台上那个永远阴沉的身影对视,他第一次在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睛里,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慌乱。
西里斯讲述的往事仍在耳边回响,那个总在暗处守护他的男人,此刻正用羽毛笔狠狠敲打着桌面:“波特,你调配的药剂比巨怪的呕吐物还难闻!”
这是他们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个学期,七年级的学生无比珍视最后的时光。
寒风裹挟着雪粒扑打在图书馆的彩窗上,黛拉攥着羊皮纸的指尖微微发凉。
西奥多的羽毛笔在纸面沙沙游走,偶尔停顿着蘸取墨水,碎发垂落遮住他专注的眉眼。
当潘西踩着木质楼梯的吱呀声走到他们面前时,黛拉正咬着下唇,看着稿纸上被红墨水圈出的错误的魔药制作步骤发呆。
“打扰一下。”潘西晃了晃手中烫金的请帖,“比尔和芙蓉的婚礼,这是请帖。塞拉菲娜赶着去魔法部,托我交给你的。”
比尔和芙蓉的婚礼本来定在八月,但那个时候危机重重,无奈只能延后,这一延,便延到了圣诞节。
西奥多将请帖随意夹进《魔法药剂与药水》厚重的书页间,“谢谢。”他的目光又落回黛拉的文章,魔杖轻点,几行歪斜的字迹便自动修正。
黛拉悄悄抬头,看见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
潘西离开图书馆,走了一段距离。布雷斯正巧从走廊转角出现,挑眉笑道:“你找到西奥多了吗?”
“不出意外的,他在图书馆。”潘西翻了个白眼,“我把请帖交给他了。如果哪天收到他和书的婚礼请帖,我想我都不意外。”
布雷斯魔杖变出两颗柠檬硬糖,抛给潘西一颗:“不一定哦,说不定西奥多是我们之中最先结婚的。”
他嚼着糖果,目光扫过远处嬉笑打闹的格兰芬多学生。
潘西咬碎糖果,酸甜的汁水在舌尖炸开:“希望如此吧。”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不出意外的,他们都想到了他们可怜的朋友——德拉科。
比起被女朋友父亲反对的爱情,西奥多书堆里若隐若现的温柔,或许更先开出花朵。
远处礼堂飘来圣诞颂歌的旋律,混着黄油啤酒的香气,为这个战火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添上了一抹温暖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