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瓣上,晕开点点深色痕迹。
她再也忍不住,扑过去将弗雷德紧紧搂进怀里,哭声里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德拉科的目光追随着珀西怀中的塞拉菲娜,魔杖在掌心攥出了汗。
卢修斯顺着儿子的视线望去,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历经沧桑的疲惫:“德拉科,韦斯莱一家都在,多对三,我们不占优势。”
少年咬了咬嘴唇,喉结动了动:“我知道了爸爸。”话音未落,纳西莎跌跌撞撞的身影突然闯入视野。
她发间的珍珠发饰早己不知去向,裙摆沾满血污与尘土,却在看到德拉科的瞬间迸发出惊人的速度。
卢修斯和德拉科几乎同时冲上前,纳西莎扑进儿子怀里的力道让德拉科踉跄了半步,温热的泪水透过衬衫渗进皮肤。
卢修斯将妻儿紧紧圈在怀中,左手轻轻拍着纳西莎颤抖的后背,右手顺着德拉科的发丝安抚地摩挲,三个人的影子在晨光里融成温暖的一团。
克鲁姆的手臂稳稳环住赫敏的腰,魔杖尖端的光芒在废墟中照亮前路。
“小心台阶。”他低声提醒。
赫敏倚着他的肩膀轻笑,指尖拂过裙摆上凝结的血痂:“原来你说魁地奇比赛时的保护不是吹牛。”
远处,塞德里克和秋张并肩站立,目光如鹰隼般警惕着残余的食死徒。
潘西踩着碎石跑到布雷斯和西奥多面前,发梢还沾着纳吉尼的血渍。
她上下打量两人,看到布雷斯肩头渗血的伤口只是皮外伤,西奥多除了碎裂的眼镜并无大碍,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我就知道,我们就是最棒的!”
布雷斯挑眉笑了,魔杖轻点变出绷带缠住伤口:“还用说?”
西奥多摘下摇摇欲坠的眼镜扔到地上,靴底碾过镜片的脆响惊飞了废墟中的乌鸦:“走吧。”
纳威低头凝视手中的格兰芬多宝剑,剑身上蜿蜒的蛇血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突然笑出声,这笑声惊飞了檐角的猫头鹰。
“咔嚓”一声,卢娜举着不知从哪变出的相机,将少年咧着嘴傻笑的模样定格。
她轻轻吹了吹还未显影的照片,递给纳威时眼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看,格兰芬多的勇士。”
纳威摩挲着照片边缘,忽然觉得掌心的剑柄更沉了些——那是勇气的重量。
阳光穿透硝烟,在满是焦痕的地面投下斑驳光影,有人仰头望向湛蓝的天空,泪水顺着沾满尘土的脸颊滑落;有人握紧身旁同伴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黛拉攥着绷带的指尖微微发抖,目光在人群中急切搜寻。
当她终于看见西奥多歪斜的领结在晨光中晃动,悬着的心瞬间落回原处。少年正将破碎的眼镜踢进碎石堆,苍白的脸上挂着不羁的笑,布雷斯用绷带随意缠着肩头,潘西站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说着什么,三人的身影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边。
黛拉松了口气,后退几步隐入欢呼的人群。
绷带在她掌心留下潮湿的印记,她希望以后福利院学到的包扎技巧再无用武之地。
她望着西奥多转身时露出的侧脸,忽然想起昨夜蜷缩在礼堂角落的恐惧。
此刻那些阴霾都被阳光驱散,化作记忆里一抹淡淡的影子。转身时,地上不知道是谁掉落的巧克力蛙,包装纸上的巫师朝她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