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脑洞大开的猜测值得鼓励,但两人细算,发现这中间至少差了半年。`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尽管探秘之路没有因此有什么进展,但它也为两人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假设长生是终极秘密的掩护,而如回环这般重要的东西不可能完全独立于张家守护的秘密之外。
问题又兜兜转转回到张家与汪家的斗争,针对张海客引诱无邪的那个筹码,解子渔不好跟无邪本人探讨,却能跟秦岱细究。
之所以没将齐羽的存在透露给无邪,是因为解子渔并不确定张海客调查出来的东西是否跟齐羽有关,如果有关也就算了,如果无关,那平白让无邪知道自己的存在只是为了做一个人的影子未免太残忍了些。
真相注定会带来相伴余生的疼痛,但如果可以让它来得晚些,那就努力让它晚些再晚些吧。
两人聊得不算多,解子渔睡了个有些晚的午觉醒来,一开门秦岱就站在门外赏雪。
墨脱的雪和天光一同从天井落下,似乎人站过去就能羽化登仙。
“不冷吗?”解子渔将手揣进衣兜,一说话,嘴里的热气就飘荡出来化作白雾。
秦岱没有回头,“这里的雪跟山下的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解子渔走到秦岱身旁随着他的目光往前望,天井里落下的光并不能将整个空间照得透亮,也因此,天井处连同从那儿落下的雪格外地亮眼。-s?o,e¨o\.!i\n!f.o,
“山下有人烟,赏雪赏的是冬日里的烟火,雪都带着安闲味道。”
“但到了这儿,人迹成为奢望的地方,雪也是孤独的,天地间或许独我一人存在。”
解子渔学过文学,阅读理解能力十分在线,她伸手去探秦岱的额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问道,“张家人偷偷给你下药了?”
“真有能让人伤春悲秋的药?”
秦岱无奈地将抵在额头的手拿下去,“你好歹是学文学的,怎么这么煞风景?”
“可能是因为教书使人丧失情趣?”教育可不兴“愁,愁,愁”这一套。
“你都还没教书……”现在就己经这样了,以后真教上书可怎么办啊?
“行,怪我不懂风趣了!”解子渔走到天井下,任由雪花落在发间,她回身去看秦岱,笑道,“玳瑁,现在看我有没有一点儿遗世独立的谪仙人模样?”
天光在解子渔脸上投下浅影,不如何乖顺的耳发随风自由地飞翔,她脸上、眼里都是笑,秦岱觉得有点儿手痒,他顿了两秒喊道,“你别动。*零¢点?看·书. +首?发`”
解子渔疑惑地看过去,秦岱从兜里翻出手机对准她,她下意识展颜,此时此刻,就这样被记录进时空档案。
等秦岱收回手看照片,解子渔才跑过去。照片明暗分界明显,解子渔站的地方有光打下来,很有舞台剧光效的喜感,她正想吐槽秦岱的拍照技术,探险队的人不合时宜地突然出现。
“他们回来了。”
等解子渔和秦岱过去时王胖子连同无邪己经陷入另一个危险的困境。
只见两人躺倒在地,中间立了个奇形怪状的架子,架子上挂了七八个青铜铃铛,而张家人围在西周。
“你们什么意思?”解子渔眉头紧锁,她腰上别了短刀,此时手不自觉地往腰上摸。
秦岱手一抬,身后安静的人不知从哪儿掏出枪来上膛瞄准。
张家人皆变了神色,张海杏垂着的头颅微微一抬,轻蔑地斜睨一眼,似乎笃定子弹远没有张家人的刀快。
“只是一个测试。”张海客缓步走到两拨人中间,“一个无伤大雅的小东西而己,如果他们俩连这个都过不去,进到雪山里面,只会死得更快。”
他话音未落,地上的王胖子突然哀叹道:“天真,你上辈子是不是干了忒多缺德事儿?”
解子渔下意识斜眸看去,张海客配合地让开位置,只见王胖子仍紧闭双眸,全然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这便是六角青铜铃的作用了。解子渔在吴山居看过无邪的笔记,这种铃铛能够使人进入幻境,她一度怀疑秦岭那场梦也是以此为媒介,只可惜村子青石板道尽头那堵山壁的确没有暗门。
“要想从雪山活着出来,对这种铃铛的免疫力非常重要。”张海客继续补充,试图让解子渔减少敌意。
“既然你们己经有这么多铃铛了,为什么还要去找铃铛?”人还没死,反正苦也受了,解子渔灵机一动,试图为无邪和王胖子的这番苦痛找回点儿报酬。
“现在这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