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问一出,解子渔瞬间明白无邪为何去而复返,也对两人先前的不融洽有了切实的猜测。¨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就是一片蓝色的光海,里面肯定不是水,但具体是什么我说不上来。”她避重就轻地回答后有些不解地说道,“那东西你们应该见过啊,就在水下石室棋盘的石台下。”
解子渔说的这个黑眼镜早前己经说过,无邪将张麒麟取下烛目导致蓝海没有出现的事说了一遍,又问道,“小鱼,你看到的那片蓝海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会发光还不特殊?”解子渔半打趣半试探,“无邪哥,你想问的到底是什么?张麒麟他们知道的远比我多,你舍近求远,还说不是跟人闹矛盾了!”
“没闹矛盾。”看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无邪解释道,“我们只是各有各的事。”
同行过一段路的人,就一定要永远同行吗?这很没道理。
“没闹矛盾,就是不告诉你呗!”解子渔撇嘴,“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就上我这儿来问,无邪哥,你也看到张麒麟刚才那手了,两根手指一错玉牌就断了,我这脑袋未必有玉牌硬。-g/g~d\b?o,o?k¨.!c!o*m\”
无邪将解子渔眼底的忧虑瞧得真切,除镜湖之外他对张海渔这个身份也起了疑心。
到底是解子渔真就这么演技精湛,还是说,所谓的张海渔其人另有内情?
“他不会伤你的。”无邪笃定地说道,“就是为了你,小哥才会下去。”
“也是他把你一路背出来的。”
“他对我这么好?”解子渔眨巴眨巴眼,她先前并不知道张麒麟背自己这茬儿,“无邪哥,你跟他熟,你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吗?我觉得这个人挺奇怪的。”
“在秦岭我醒那天,就我和他两个人待在帐篷里的时候,他莫名其妙地对我说什么承诺啊之类的事,还对着我喊什么张海渔。”
“我说他认错了人,他却说他不可能认错。”解子渔顿了顿,演戏是件费心力的事,她灌了一口茶继续道,“之前我都当他是脑子受了伤不清醒,可玉牌里的银片做不得假,他到底怎么知道里面有这东西的?我戴了十九年都没发现。”
解子渔三言两语将张海渔这个名字与自己剥离,她没说谎,只是话说得不全,无邪也并未从她的话中察觉异常。+小`说/C~M¨S· ′更.新¨最^全.
“他一向知道得多。”无邪心情复杂地说出这句话,“既然他特地来这儿让你不要去镜湖,依我看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老痒己经回家了,你也该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现在过得很好。”解子渔笑着替他添茶,“语臣哥给了不少零花钱,兼职都不让我做了,只管好好学习就是。”
“那种鬼地方,我肯定不会再去一次。”
无邪看她笑心中有些酸涩,这样寻常的日子便叫很好吗?至于钱,他倒是想给点以表心意,但不仅囊中羞涩,还欠了一屁股债。
“无邪哥,你问镜湖,不会还想再去一次吧?”解子渔见无邪垂眸,甩出一个问题来。
“只是想知道里面有什么,你也知道我对这些神神鬼鬼的比较感兴趣。”
话说到这份儿上,解子渔再不透露点儿什么就是不识趣了,“我听他们说镜湖跟永生有关。”
她这话不假,但也并不真。
“你见过怪物里的剑齿人吗?就是身上长鳞片那种怪物。”
“他们原本是人,人半死不活时山鬼化作邪气入体,活人便慢慢转化为剑齿人,勘察队的人亲眼看到的。”
这其中是什么东西在起作用他们无法得知,但至少可以确定的是死而复生的确存在。
不过很显然,没有变异完全的剑齿人是能够被杀死的,被解子渔捅成筛子的阿全可以作证。
永生与死而复生不同,但以死而复生的形式达成永生成就也并非不能理解,这是凤凰涅槃的道理。
“我估计也是因为剑齿人太可怕了,秦岱他们才放弃了。”秦岱回美国的时候,秦岭驻守的人就己经全撤了,毕竟没谁想当见不得光的野兽。
“秦岱那伙人不简单,小鱼,你还是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无邪捋清逻辑还不忘提醒解子渔。
“玳瑁人很好的。”解子渔为秦岱辩解,“不过他己经回美国去了,我和他以后估计也没再见的机会,想走近也走近不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无邪没有干涉小姑娘交友的意思,只是明知秦岱身份不简单,不想解子渔如自己般深陷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