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坐。
无邪原本想说吃完饭再走怕迟了,但看了看解子扬旁边的空位,又看了看厨房,实在没狠得下心拒绝。
“柳婶,这是我朋友。”为了更友好地蹭饭,解子扬把无邪带到厨房门口给主人家介绍。
“柳婶。”无邪笑容满面地打招呼,“这次真是麻烦您了!”
柳婶左手盐右手锅铲,闻言回头笑道:“这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你们随便坐啊,饭还有一会儿!”
无邪本来还想去帮忙烧火,却被柳婶赶了出来,说他和解子扬都是客人,万万没有让客人干活的理儿。
没事儿干的两人在堂屋坐了会儿又去院子里转悠。
“这山里空气就是好。”无邪将手放在院子的石墙上,颇有些感慨,“以后我也要在这种山清水秀的地儿建个房子,这过的才叫日子嘛!”
“你吴山居那个不……不是日子?”解子扬质疑。
无邪对着发小笑着摆手,“这是两码事儿。”
“你走之后,我那铺子更不行了。退了租,另一半店也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地干。”
“要不是店是自家的,我早把裤衩子赔进去了。”无邪摸了摸鼻子,“王盟的工资我都拖了有段时间了,这年头,还是种地好啊!”
这话解子扬没接。
他才从监狱出来没多久,实在没什么就业感言可以说。
两人在院子里站了会儿,看腻了风景,都往屋里进。
刚进堂屋,一道急促的拍门声就从西北角响起。
两人循声看去,发现是一间紧闭的木门。
“柳婶?”无邪往厨房走,想问问是什么情况,进了厨房才发现里面没人,只有一灶膛烈烈燃烧的木柴正煮着香气扑鼻的野猪肉。
拍门声跟报丧似的不断,无邪皱眉出了厨房,“柳婶不在厨房。”
他俩刚才不是在堂屋就是在院子里,柳婶离开他们不可能看不到。
“是不是被锁里面了?”解子扬看向西北角的木门。
无邪看了一眼随即摇头,一种熟悉的不安涌上心头,“不可能,木门外面没上锁。”
两人走近,无邪对着木门喊道,“柳婶?”
木门被拍得砰砰作响,却没有人声回应。
无邪伸出手想试试推门,却被身后的解子扬一把扯开。
“无邪,你疯了?”解子扬低声吼道,“这里面要是有鬼怎么办?”
“这大白天又是在村子里,哪来的鬼?”无邪笑着拍了拍解子扬的手。
他这话音未落,拍门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