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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这婚约便顺理成章地延至裴稚绾这一辈。
而她又是这一辈中唯一的一位公主,自然就该由她下嫁。
就连太子殿下,也是在一月前裴渊公布婚约时,才得知此事。
彼时,裴珩砚正于前线征战,消息传递至他处,难免更为迟缓。
裴渊如此行事的目的,就是为了防范有居心叵测之人针对薛家。
毕竟,成为驸马,可谓无上殊荣,极易招致觊觎。
虽为指婚,可裴稚绾与薛瑾川站在一起,任谁见了都要忍不住赞叹一句天造地设。
薛瑾川年纪轻轻便被封为长平将军,官居三品,前途无量。
虽身为武将,他却毫无粗莽之气,举手投足间皆透着儒雅之气。
凡是与他有过接触之人,无不赞不绝口,对其称赞有加。
除了......裴珩砚。
裴稚绾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不喜薛瑾川。
薛瑾川也从未曾得罪过裴珩砚。
有那么几回,她在裴珩砚面前,试探提及薛瑾川的优点,他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他还明令禁止,不许她与薛瑾川有任何往来。
那时,她尚未向裴珩砚坦诚,自己心底钟情的人是薛瑾川。
而如今,裴珩砚己然知晓她与薛瑾川有婚约一事……
裴稚绾偷偷地瞥了一眼裴珩砚。
神色一如往常,淡漠如水。
但她心中清楚,裴珩砚内心肯定不悦。
“好了,此事莫要再提!”
裴渊不耐烦地摆摆手,打断正要再次开口的裴稚绾。
裴稚绾咬了咬嘴唇,无奈将到嘴边的话咽下。
之后,裴渊以许久未见为由,留二人一同用午膳,首到晚膳结束,才准许他们离开。
刚走出乾承殿,夜晚狂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刮在脸上刺痛难忍。
裴稚绾不禁缩了缩脖子。
一首守在殿外的庭芜,赶忙展开抱在怀中的披风,准备给她披上。
然而,披风刚展开,一只手便忽然伸出,将披风夺了过去。
庭芜的手僵在半空,惊诧地看向太子殿下。
裴珩砚拿过披风,动作轻柔地给裴稚绾披上。
两人距离极近,他身上冷冽的淡香再次悠悠萦绕在裴稚绾鼻尖。
令她猝不及防忆起前晚与裴珩砚那荒唐至极的场景。
那时,他身上的淡香将她彻底笼罩。
每一寸肌肤都浸满他的气息。
最终彻彻底底被他占有。
裴稚绾呼吸一滞,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