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到家了。”
阿兰先扒开帘子下了马车,随后踮着脚伸手小心扶着严惜下车。
车把式跟着她跑了一趟,连口饭都没有混上。严惜荷包里带着铜板,她掏出一小把大概十几个铜板递给了垂头站在一旁的车把式。
“辛苦大叔了,这几个铜钱,你拿去吃茶吧。”
车把式躬身接过,连声道谢。
严惜抿起嘴角笑了笑,他们都是做下人的,都不容易,能得个打赏心里欢喜。
这里虽说是侧门,离正门那边也不远,严惜给了铜钱,就抄手垂眸,匆匆往门里进。
她刚走进侧门,就听到后面有人说:“哎呦,到底是在大爷跟前伺候的,一副主子的做派。看到二奶奶都不见个礼,还等着我们二奶奶给你见礼不成?”
旁边一个妈妈的声音说:“那可是不能的,即便是大爷的妾室,也没有二奶奶给她见礼的道理,咱们二奶奶可是正妻。”
严惜听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她抄着手,垂着头往一旁退了退,用眼睛的余光瞄到,二奶奶带着一丫头一妈妈也从侧门走了进来。
难道她刚才下马车的时候,二奶奶也在门口?
她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这次是她失礼,她作为下人无话可说,待二奶奶走近了一些,她蹲身道:“二奶奶安好。”
“有你这个偷吃嘴,二奶奶怎么能安好呦。”
小喜看着一副讨喜的样子,嘴巴真是一点儿也不讨喜。她怎么就是偷吃嘴了?
严惜闭着嘴巴,蹲着身子不吭声。
二奶奶厉声呵斥了小喜一句:“小喜,休要胡说。”
“二奶奶,你可冤枉奴婢了,奴婢一点儿都没有胡说。昨儿灶房不是照例送来罐鸡汤吗?
你吃的鸡汤向来都是用乌骨鸡熬的,偏偏昨儿的是普通的老母鸡。
咱们都道是灶房里没熬乌骨鸡,谁曾想,奴婢去灶房送罐子的时候发现,从松柏院送回来的罐子里,倒出来的鸡骨头是黑色的。
灶房里的那些个势利眼的东西,将二奶奶的鸡拿给了别人吃。二奶奶你肚子里还怀着二爷的孩子呢。他们竟敢这样怠慢。”
小喜一口气说了一大通,严惜蹲得腿儿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