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抱起桌上的两个木盒,跟着严惜要出门。陆屹川站起来两步走到严惜跟前牵住了她的手。
严惜不解,大爷也要一起去?
她眼中的疑惑如此明显,陆屹川笑,“我送你到门口。”
那倒不用牵着手,严惜轻轻将手挣了出来,忙抄手在身前,嗯了一声。
陆屹川看了严惜一眼,背着手走去了前面。
马车己经在侧门外停好,车把式见是陆大爷亲自将人送过来的,对严惜很是恭敬,一口一个“姑娘”。
青山家在城北青枣巷,两进的大院子,在他们巷子里是独一无二的。
马车停在青山家的黑漆木门前,门口秋月跟一个中年妇人早等在了那里。
原来,陆屹川吩咐留青备马车时,他就喊了个小厮帮他跑了一趟,提前回来给他娘说了一声。
严惜踩着上马凳一下车,就看到秋月等在门口,她慌忙走过去:“秋月姐姐,你怎么站在外面?”
秋月一笑,“等你的啊。”
严惜笑。
秋月忙拉着她介绍她婆母,“惜儿,这是我婆母。”
秋月先介绍了她婆母给严惜,严惜知道这是看着陆屹川的面子上。
来福娘子喊了声:“惜儿姑娘”便要向她见礼,她慌忙侧身。
她转过身笑着对来福娘子道:“伯母喊我惜儿就好。”
严惜行礼,来福娘子也侧身躲了过去。两人客客气气,谁都没敢受对方的礼。
严惜虽说让称她“惜儿”,来福娘子哪能真喊,依然是一口一个“惜儿姑娘”。
几人在门口寒暄两句,来福娘子便笑着请严惜进门:“姑娘快进屋来吧。”
到了厅堂,主宾依次入座,严惜让阿兰将礼物送上,来福娘子跟前也有个使唤丫头,她还是亲手接过了礼物。
“真是让姑娘破费了。”
严惜笑:“从大爷库房里拿的,倒是不算破费。”
这小丫头恁地得大爷看重。来福娘子坐下又说了会儿客套话,就借口去灶房给严惜做拿手菜走了。
屋里只剩下秋月跟严惜,严惜感觉自在多了,她抬头打量外院的厅堂,墙上挂着山水画,高几上的瓷瓶里插了几枝鲜嫩的蔷薇。
能看出主人很用心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