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过后,岁节就过去了。.0/0·小\说!网/ ^首,发¨新的一岁开始,族学那边开始授课。
灶房这边也没有岁节期间忙了。
“严嫂子,你看看这是什么?”常嫂子提着个小竹篮进来,她掀开上面盖着的粗麻布,赫然看到里面放着一小把嫩但是有些发蔫的树叶。
严管事眼中带笑,拿起就往鼻端放,她深深嗅了一口,笑容更加灿烂,“这还不到二月,你哪来的这香椿叶?”
“上元节刚过,我家那口子被大爷安排去了渡口,昨儿回来的时候拿回来的。听说渡口那边船来船往的,稀罕的东西可不少。”
“跟着大爷当差就是好啊。”严管事感慨。
常嫂子忙又说:“他也就是个跑腿的,有啥好处也轮不到他。”
严管事闻过之后,将香椿叶送了回来,常嫂子连忙挡住了,“这东西孩子他爹就拿回来两把,我给嫂子拿来一把,下值后你拿回去吃个新鲜。”
常嫂子这样说,严管事笑了笑,也没有客气用围裙包着转身放到了架子的最底层。
“嫂子你听说了吗?大爷成亲这才不过几个月,大奶奶就请了大太太,说要给大爷纳个知书达礼的良妾。”
常嫂子声音压得低低的,灶房里没有其他人,坐在灶门口的严惜听得很清楚。~[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说话也不背着人,严惜恨不能将自己藏到灶膛里去。
她怕自己知道的多了,那常嫂子又要找她麻烦。
这段时日,因着李嫂子看顾,常嫂子才收敛了那么一些。
严管事:“你听谁说的?”
常嫂子:“还能是谁?住在我家隔壁的根生家的说的,她在花房里做事,跟前面院里的那些丫头婆子们走得近。”
严管事哦了一声,压着声音说:“你说这官家出来的姑娘就是大度哈。这新婚燕尔的,怎么就舍得将自己的男人往外推。”
常嫂子嘿嘿一笑,声音又低了些:“大爷长得那么高,那么壮,那里定然也伟岸。怕是小娘子受不住吧?”
说着两个人窃窃笑了起来。
一字一句严惜都听进了耳中,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听懂。
“哎呦,一大早的,你们怎么这么高兴,路上捡着钱了。”
赵娘子来了,严管事若无其事地走开,笑着说:“赵娘子来得也挺早。”
“拿着主家的月钱,可不敢偷懒。”
听了赵娘子这话,常嫂子笑了笑,转身也给自己找活去了。?完′本,神*站* *首,发*
这赵娘子当自己是陆家主人一样,常嫂子转身就翻了个大白眼。
严惜自然也不喜赵娘子,她低着头想着是不是先出去,这时候,李嫂子进来了。
陆陆续续的,在灶房里做事的都来了,大家便有序地忙碌起来。
采买的余二河今日买了一筐子豆芽回来,李嫂子便拉着严惜一起择豆芽。
自从有了让严惜给自己做儿媳妇的想法,李嫂子便尽量不让她做淘洗的活。
严惜择豆芽,李嫂子淘洗。
这会儿她见旁边没有人,就悄声对严惜说:“今儿晚上严管事他们走之后,你找个人帮你烧火。你过去下人院来我房间找我,我请了针线房的温师傅吃酒。让她见见你,看能不能将你要到针线房去。”
严惜一怔,李嫂子忙又说:“若是能进针线房,给她好好说说,不影响你去找周夫子习字。你每次不都是午时过去吗?”
严惜轻嗯一声。
李嫂子说:“那不影响。”
无亲无故的,李嫂子对她是真的好,严惜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她才好。
她见这会儿院子里没有什么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了声:“嫂子等我一下。”
就快速跑回了自己的屋里。
严惜来了陆家这么久,存了两百零二十九个铜板,她从稻草堆里找出她藏的荷包,塞到怀里就慌忙跑了出去。
井边儿,春花在打水。
严惜就坐下接着择豆芽。
等春花提着两桶水进了灶房,严惜忙掏出荷包递给李嫂子,“嫂子这样帮惜儿,惜儿不胜感激。请温师傅吃酒不能再让嫂子破费,这是我攒起来的所有铜板,嫂子先拿去用。若是有不够的,我以后存了再给嫂子。”
“你才来不过西个多月能存到什么钱,你还存着吧。以后只要记得嫂子的好就行。”
李嫂子笑了笑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