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昱令在此!放了我女儿!”
乐正阳没有丝毫犹豫,眼中只有女儿的安危。!2!巴?看!书¨旺· \追·醉*芯*璋,結~
他伸手拂过腰间储物袋,取出一枚玉牌,径首飞向宋凌。
宋凌虚空一抓,那玉牌便落入了手中,接着随意一挥,禁锢着乐知的无形力量顿时消散。
乐知有如断了线的木偶,从半空中首首坠落。
“知儿!”
乐正阳化作一道残影,在乐知落地前将她接住。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女儿冰凉、轻飘飘的身体,感受着她微弱的气息和那空洞死寂的眼神,心如刀割,老泪纵横。
宋凌把玩了一番玠昱令后,手掌一翻,看似将其收入储物袋,实则放进了自己金丹的储物空间之中。
他悬浮在空中,背后那轮融合了燣鸣之力、流淌着赤金光华的庞大命星虚影缓缓收敛,那镇压天地的恐怖威压也随之消散。
他低头,目光淡漠地扫过乐正阳怀中如同人偶般的乐知,以及周围一片狼藉、噤若寒蝉的天元斋废墟。
“乐知。”
宋凌的声音平静无波,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审判意味:
“尽管你曾经年少无知,仗着家世欺压过弱小凡人,视人命如草芥,为祸一方……”
“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万物皆有一线生机。/精/武,暁+说-蛧` ~无¨错^内?容?”
“本座愿意给你一次从头开始的机会,望你好自为之,洗心革面,做个安分守己之人,莫要再起恶念,重蹈覆辙。”
“否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时便再无今日之幸!”
乐正阳气得浑身发抖,目眦欲裂,却不敢辩驳,生怕激怒宋凌,只能低着头紧紧抱着女儿。
宋凌说完,不再看下方众人一眼,仿佛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淡蓝流光,飞向天际,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
在乐知的回忆中是童年趣事,但对于那些被她耍弄的凡人就是灭顶之灾。
一个高高在上的仙家子女,又怎么可能和卑微如蝼蚁的凡人共情。
……
半月之后,烈山郡以南,铜墨山脉。
玠昱阁虽然地处烈山郡,但与烈山郡另外几家拥有元婴的势力几乎没有任何摩擦和交集,一向以一种超脱世外、与世无争的超然态度存在。
这一日,宋凌来到了玠昱阁的山门之前。
“道友止步。”
透明涟漪浮现,一个身穿白色罗裙的女修从中走出,屈身行礼道:“此地是我玠昱阁山门所在,敢问道友有何要事?”
“见过道友。?狐_恋~闻!茓. !冕′沸*悦!读~”
宋凌俊朗的面容微微一笑,作揖还礼。
“此番前来,在下是想让贵阁出手,为我推算一件事。”
“推算?”
女修一怔,随即面色微变,“莫非……道友手中有‘玠昱令’?”
“这是自然。”
宋凌说着,手掌一翻,取出了那枚玉牌。
女修目光一凝,神色肃然道:“还请道友稍等,妾身去通禀一声。”
宋凌:“无妨。”
女修的身影隐入透明的涟漪中消失不见。
宋凌静立山门前,目光平静地打量着眼前的山脉。
山势并不如何险峻奇绝,反而透着一股返璞归真的自然韵味。
郁郁葱葱的古木掩映之下,隐约可见一些依山而建、风格简约古朴的亭台楼阁,并无想象中的仙家气派,反而更像是一处隐士清修的居所。
此地灵气浓度也并不算顶尖,甚至不如天元斋那般刻意汇聚的浓郁,显得更为平和、内敛。
整个玠昱阁笼罩在一层无形无质、却又好似能隔绝窥探的静谧氛围之中,确实当得起“超脱世外”的评价。
片刻之后,山门前的空间再次泛起涟漪。
这一次,出现的并非刚才那位女修,而是一位身着素灰色道袍、面容清癯的中年道人。
道人手持一柄拂尘,眼神温和却深邃如海,周身气息圆融如意,宛如与周围的山川草木融为一体。
他目光落在宋凌身上,微微一扫,瞳孔深处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恢复平静,单手竖掌于胸前,行了一个道礼:
“贫道云玑子,见过道友。听闻道友持‘玠昱令’而来,欲行推演之事?”
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