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书院的山长金旭,曾经是帝都太乙丹枢院的一名炼丹师。′k?a·n?s?h`u/b`o_y,.,c~o-m·
宋凌半个月前在公园闲逛时,听遇到的那群孩子说,他们的书院有一位很厉害的老爷爷,后来一查,得知了其身份。
太乙丹枢院作为大夏仙朝中央炼丹机构,其水平也代表着整个大夏的最高水平。
而金旭当年在太乙丹枢院时,曾担任过“丹方主簿”一职,掌管着诸多核心丹方,这对于身中“一日烬”的宋凌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陈楚瑶那个女人十分好哄骗,宋凌轻而易举地就让她帮忙把自己安排进了白鹭书院。
几日下来,宋凌与金旭也算是有了初步的接触。
作为一个一心研究了一辈子丹药的老学究,其本身修为只有筑基妙玉境,并不算太强,但其身上,却有着多件保命的法器。
宋凌没有把握强行拿下,只好采取迂回战术。
既然金旭对文脉一事上心,那宋凌就花了些微不足道的灵源,把各种经史子集都首接点满,展现出惊人的学识造诣。
这一招果然奏效,金旭很快对这个“才女”刮目相看。
……
这一日,宋凌正在书院东厢的藏书阁整理典籍。_6·吆¢墈/书\网, *追¨醉^鑫/璋,踕.
晨光穿过花格,在少女绿色长裙上投下细碎光点,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将一卷《文心辑录》放回原处。
“孟丫头,过来看看这个。”
金旭的声音从庭院传来,带着几分难得的兴致。
宋凌放下手中的书册,莲步轻移。来到院中,只见金旭正站在一株古梅树下,手中捧着一本装帧古朴的诗集。
“山长唤我?”
宋凌轻声问道,目光扫过老人手中那本《雪庐诗话》——
这是前朝著名的隐士诗人所著。
金旭抚须微笑:“昨日听你讲解《风雅集》中的比兴手法,老夫忽然想起这本诗集。你且看这句‘疏枝横斜映寒潭’,与《风雅集》中的‘清韵婉转’可有异曲同工之妙?”
宋凌垂眸细看,青丝从肩头滑落:“确实如此。不过雪庐先生更重意境,而《风雅集》则偏重……”
她声音清润,将两种风格分析得丝丝入扣,时不时引用其他诗句佐证。
金旭听得入神,花白眉毛不时抖动:“妙解!实在是妙解!”他突然拍膝,“老夫怎么就没想到这与《离忧辞》的关联!”说着便迫不及待地翻开另一页。*w.a,n_z\h?e,n¢g?s¨h-u/k′u\.!c′o?m~
宋凌唇角微扬,适时递上一盏清茶:“山长慢些,书页易折。”
午后,两人在书院后方的凉亭中对弈。
金旭执黑,宋凌执白,桌上放着新摘的野菊,淡淡药香萦绕其间。
“你这丫头,棋风倒是凌厉。”金旭盯着棋局,捻着一枚黑子迟迟不落,“与平日温婉模样大不相同。”
宋凌掩口轻笑:“山长说笑了,学生只是侥幸而己。”
她指尖的白子轻轻落下,发出清脆声响,恰好惊飞一只停在亭角的麻雀。
夕阳的余晖洒在棋盘上,将黑白棋子镀上一层金色。宋凌又状似随意地问道:“山长当年在太乙丹枢院时,可曾见过用棋理来比喻丹道的说法?”
金旭执棋的手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追忆:
“倒是有位同僚喜欢这般比喻,他说炼丹如对弈,讲究‘先手得势,后手得利’。”
“真是精妙的见解。”
宋凌浅浅一笑,食指与中指又夹起一枚棋子,“学生听闻太乙丹枢院有种‘九转玲珑丹’,炼制过程就如棋局般环环相扣,不知是否真有其事?”
金旭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丫头从何处听来这个名字?”
宋凌露出天真的神情:“前些日子整理藏书时,在一本《丹道轶闻》的残卷上看到的。上面说这丹药能解百毒,就连那种附着于道基之上的顽固剧毒也能去除,可惜……炼制之法己经失传。”
他叹了口气,“想来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正所谓对症下药,这世上又哪有这般万能的丹药。”
“倒也并非完全是以讹传讹……”
金旭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起手上的棋子。
“哦?山长可是知晓些什么?”
宋凌好奇道:“不瞒山长,黎夏其实也粗通丹道,虽然自身水平不怎么样,却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丹方好奇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