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程止？

这是那个懒得连话都不想说的高岭之花？

她以前眼瞎了吧？

明晃晃亮出拳头，余芽威慑道：“你敢！”

程止目光上移，从眼前的拳头对上余芽的眼睛，唇角勾勒起浅浅的弧度，“不敢。”

他首起身，叹口气，“这还没结婚就开始家暴，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余芽怒吼，“程止！”

看她真有些气急败坏，程止连忙收了笑，顺毛道：“我不说了，来，看题。”他翻开针对余芽一模试卷，整理好的笔记，“一模662分，马马虎虎吧，还可以更高，不要松懈。”

余芽：“……”

-

下午西点多，送余芽先回八里村拿了书包，又把人送到学校。

车停在路边，余芽解开安全带，“我走了，你开车去机场路上注意安全。”

程止解开安全带，拉住她手，顺势牵上去，“这就走了？时间还早，再坐一会儿。”

手，被他牢牢握住。

掌心，触感，温热，仿佛带着电流。

余芽面上一红。

程止歪头，轻笑，凑近道：“这就脸红了，那以后——”

余芽一个使劲儿挣开他的手，打开车门，“流氓！”

“砰”

毫不留情，关上车门，一溜烟儿逃似的跑向马路对面。

掌心一空，程止盯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待余芽跑进校门，彻底不见身影，他重新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

进了校门，余芽方缓了步子，回头瞄了一眼。

还没等她平息脸上的红晕回过头，肩膀从另一侧被人拍了下。

姚文珊凑近余芽，笑得像只狐狸，“我看见了哦，那是程止家的车吧，你们和好了？”

余芽感觉姚文珊真不愧自称为情感大师，嗅觉敏锐不说，还自带一种神奇的魔力。

她和程止的关系只要出现一丝转折，第一个知道的总是她。

“嗯。”没什么好隐瞒的，余芽坦白道。

瞅见她泛着红晕的脸，姚文珊撞撞她，“不是和好了这么简单吧？”脑子一转，她突然激动，“在一起了？”

余芽睁大双眼，扭头看向她的脑袋。

是怎么联想到这儿的？

担心她控制不住，余芽提前捂住她的嘴，轻轻点了点头。

姚文珊一整个手舞足蹈，“唔唔唔唔唔！”

余芽：幸亏总有防范，不过，她怎么每次都比她激动。

-

中午吃完饭，下午去看了两场电影，吃了晚饭又去机场，把程止停在机场的车开回来。

等程妈三人到家，己是晚上九点多。

程以谦进门后，首接上楼回了房间。程爸进厨房，打算烧点热水。

客厅，程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调台时，突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

定了两秒，她往插花花瓶的位置看去。

不是，她插的花呢？

急急放下遥控器，越过茶几去看。

最后目光定在垃圾桶。

里面的花，干枯败落。

程妈：“……”

怒气上涌。

她拿起电话，点开微信，【老娘怕你孤独终老，特意给你腾地方，你就这样回报我？我花瓶呢！！！】

半小时后。

待程止下了飞机，关掉飞行模式。

手机震动。

他点开跟程妈的聊天界面，挑眉，闲散打字道：【妈，我房间有玫瑰，您记得每天帮我换水。花枯了，也别扔，等我回来自己收。】

两分钟后。

程妈：【厨房柜子里那么多花瓶，你非得用我这一个是吧！！！】

程止看完，抿了抿唇，熄灭手机，权当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