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后。

康熙压下心中噌噌往上冒的怒火，语气森冷：“钮妃，朕没什么大碍。”

“永和宫这里，有瑶庶妃和宫人们。”

“你回永寿宫吧！”

钮妃满目诧异。

嗫嚅了片刻后，敛下眼中恨不得将佟玉瑶扒皮抽筋、千刀万剐的恨意，端庄得体的屈膝向康熙、太皇太后、太后行了一礼后，躬身告退。

、、、

暮色笼罩之下。

慈宁宫里。

太皇太后、太后，相顾无言的呆坐着。

“多娜？”

“皇额娘、”

太皇太后和太后，不约而同的同时开口。

太后面露尴尬之色，讪讪道：“皇额娘先说吧。”

“嗯。”

太皇太后语气淡淡，应了一声。

“多娜，你说、”

“哀家身边的苏麻？哀家真的做错了吗？”

“哀家还在科尔沁的时候，苏麻就在哀家身边伺候了，后来，哀家嫁到大金、大清，苏麻一首陪着哀家，这些年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

“苏麻陪着哀家，一起经历了西十多年的风风雨雨。”

“虽说哀家和苏麻，名义上是主仆，但是这么多年以来，早己经是超越主仆情谊，亲如姐妹了。”

太皇太后语气微微停顿了一下，絮絮叨叨的又道：“哀家虽说早年不得太宗皇帝宠爱，先帝对哀家这个额娘，也是多有忤逆，但哀家毕竟是儿孙满堂的。”

“苏麻、”

“苏麻却一生未嫁，孤独终老。”

“苏麻的年纪，应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可是却依旧守在哀家身边伺候。”

太后蹙眉，沉吟了半盏茶时间。

“皇额娘，臣妾觉得，各人有各人的命。”

“苏麻嬷嬷，虽说终身未嫁，但却和皇额娘您主仆情深，一起从青春少艾，走到如今年近古稀，是宫里头多少宫女，穷其一生都做不到、得不到的。”

“皇额娘、”

太后轻轻莞尔。

“皇额娘您若是真心心疼苏麻嬷嬷，可以询问一下苏麻嬷嬷的意愿，是愿意从今往后，继续在皇额娘您身边伺候，还是出宫去颐养天年。”

“苏麻嬷嬷、”

眼珠子滴溜一转，太后眼中迅速划过一抹玩味之色，贼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开口：“皇额娘，苏麻嬷嬷到如今，还是黄花老闺女。而且、”

“虽然苏麻嬷嬷在宫里头，宫女嬷嬷之中德高望重，但毕竟只是伺候皇额娘您的。”

“臣妾觉得，皇额娘您可以给苏麻嬷嬷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