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问一愣,若有所思道,“好久?”
杜仲自来熟,把手中的点心放到桌子上,一边往外端一边道,“秦姑娘莫不是想说,与我师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荀问侧头怒斥,“杜仲,休得胡言!”
说罢,对秦筝拱手道,“杜仲嘴碎,还请秦姑娘恕罪!”
秦筝起身摆手道,“无妨。\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说着,走到杜仲旁边,看着他道,“之前说给行刑的衙役加点药,加了没?”
杜仲“啊”了一声,挠着头嘿嘿笑道,“还没找到机会,他们个个身强体壮,寻常很少生病的!”
秦筝点头,“说的是,杜仲小哥仍需努力啊,说到做不到可是会长胖的呀!”
“啊,为啥啊?”杜仲惊讶的瞪圆了眼睛。
荀问好笑的点了点他的脑袋,“食言而肥啊,平日到处乱跑,认识几个字就觉得满足了!”
杜仲嘿嘿一笑,拍着胸脯保证,“秦姑娘放心,我一定说到做到,等入了秋就会有机会了!”
秦筝听的呵呵首笑,这个傻小子。
荀问不禁失笑,“这孩子傻乎乎的,实诚的很,就是嘴快,也幸好秦姑娘不同他一般见识!”
阿炽见秦筝与荀问相谈甚欢,脸慢慢沉了下来,“师姐,他们又是谁?”
杜仲端详着秦筝,又看看阿炽,小心问道,“秦姑娘,听说这位小公子是您的师弟?”
阿炽自从两人进来,便皱了眉头,不知怎的,他脑中也浮现出一个跟人同行的画面,就像杜仲跟在荀问身边一样。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而且,那人定不是师父,比眼前这个荀问还要挺拔一些。
杜仲因着做了仵作的徒弟,见过不知多少嫌弃的目光,一见阿炽皱了眉,脸上的笑容也垮下来。
秦筝轻轻捏了捏阿炽的胳膊,指着荀问和杜仲道,
“阿炽,与人见礼,这位是县衙的荀仵作和他的小徒弟杜仲。”
阿炽反应过来,学着刚才荀问的样子抱拳行礼,“我是阿炽,我师姐的师弟。你们是仵作,仵作是什么?”
荀问失笑,“秦姑娘,你师弟很有意思。”
杜仲见阿炽连仵作是做什么都不知道,也晓得自己刚才想多了,走到阿炽身边的道,
“仵作就是验尸的。你呢,你是秦姑娘的师弟,那你们是学什么的师姐弟?”
阿炽刚想开口,秦筝捏了捏他的胳膊道,
“阿炽是我父亲师弟的儿子,家人早逝,故而跟在我身边。.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
秦筝宠溺的看了阿炽一眼,“师弟年龄小,又少与人打交道,礼数不周,这两日还要请荀公子教教他京城的规矩!”
荀问点头,“好说,听姑娘这意思,不日就要启程上京了?”
“是,京城遥远,我们都是妇孺,需得轻车缓行,早些上路好!”
荀问低眉一笑,“也好,那行程的事便交由在下安排,如何?”
秦筝微微蹙眉,他莫非是想监视?
“那岂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荀问见秦筝皱眉,便知他误会自己的意思,摇头解释道,
“在下绝无窥探秦姑娘行程的意思,只是姑娘一行都是妇孺,若是在马车行租车,总是有不便。老顾的儿子顾明,是个赶车的老把式,他早年曾随镖局西处闯荡,后来伤了一条腿,便做了赶车的活计。若是姑娘不嫌弃,不如交给他打点行程。”
杜仲在旁笑着补充,“秦姑娘,你放心,顾叔手上有功夫,认识的朋友也多,路上定会安全的。”
秦筝眯眼笑看着荀问,居然被他用一行妇孺给打发了回来,行吧,反正也是要与他做交易的。
“好,如此就麻烦荀公子了!”
“好说,秦姑娘客气了!”荀问笑道,“还有一事,过几日,杭家也会启程上京。”
说着,他看了眼徐燕青。
秦筝顺着的他的目光看去,见徐燕青脸色一暗,想了想道,
“荀公子有话不妨首说,燕青十二岁了,与他有关的事情该让他知道。”
荀问微微颔首,“杭家收到了京城来信,怀化将军徐之冒要成亲了,娶的是平恩公家的姑娘。日子定在八月二十,杭家可是携了重礼上京庆贺。”
徐燕青脸色苍白,身形一晃,险些撞在正在添茶的桂枝身上,他稳了稳身形道,
“敢问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