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塔的军队多数分布在各个边缘安全区,没有特殊情况不会聚集,现在,驻守中心的战士已经歼灭,正是进攻的最好时机。.8*6-k.a,n~s-h*u*.′c\o.m¨
他们让军队扒下圣徒的衣服,高举方形血色旗,昂首踏步靠近中心。
天公不作美,即将进入中心的时候,初雪悄然而至,然后越刮越大,凌冽的寒风混杂冰冷雪花似乎想要将行人掀翻,永远掩埋在冰雪里。
“这破天气,说变脸就变脸。”葛愉心骂了声,往回看身后的战士。
她从公会带出来的战士都没什么问题,身强体壮,不过荒区的人可承受不住,安全区生态比污染区恶劣很多,这种天气继续行军能要了他们的命。
“找个地方休息。”许洛妤说。
各个安全区之间并非首尾相接,而是间隔着低级污染区,出了污染区,就是大片荒地,能看见中心高高耸立的围墙。
这里靠近圣塔,很少有畸变种出没,民众自发在荒地上建了房子,供给来往各个安全区的战士和商人,也叫供给站。′k!a-n!s`h′u^c_h¢i,./c+o\m¢
许洛与寻了家地方大的,放下晶币,让战士和荒人们进来吃饭。
供给站老旧,热汤也有股铁锅的腥锈味儿,战士们都挤在大厅里,热气很足,比在外面吹寒风舒服一百倍。
许洛妤在二楼房间,她的战士给她开了小灶,树藤卷来两颗又红又甜的果子,他炖的软烂,添了供给站的米,闻起来甜糯诱人。
“这是它们结的果子吗?”许洛妤犹豫,“要不问一下桑奶奶能不能吃?”
“是它们去山崖边采的。”祁梵安吹了吹勺子,递到她唇边,温和道,“您尝尝,不好吃属下再做其他的。”
许洛妤就着他的手喝下,清甜的味道流满舌尖,米煮的软乎乎的,果子咬一口甜进了心里,她又吃了两大口,然后接过去,将整碗喝下肚。.三?叶-屋? ^更-新?最,全,
祁梵安看她舒服地眯着眼,腿轻轻晃着,他的唇不自觉抿住,眼神里有情意在流转。
许洛妤吃完以后抬头,见他看自己吃还这么开心,表情很甜,像是也喝了那么香软的粥一般。
许洛妤朝他勾勾手,他听话走近,被她捧住脸亲吻。
她坐在床上,舌尖的甜意传渡到某人口腔,让他不自觉弯腰,呼吸乱成一团。
“很甜,是不是?”许洛妤松开他,笑着说道。
“嗯。”
她说的是汤,祁梵安却只能看见她红润饱满的唇,他强迫自己瞥开眼,耳朵不小心暴露在她面前,染了红颜料一般。
“你吃了吗?”许洛妤问。
“它们不饿,属下就不用进食。”
“唔,那休息会儿吧,等雪停了咱们再出发。”
可这雪一下就是一整夜。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原因,许洛妤睡的很不踏实,缩在他怀里,皱着眉不停伸手伸脚。
祁梵安被她按着胸膛,不一会儿又被她拽了头发,她的脚踩在他腹部,然后又不知道踩中了什么。
他整个人颤抖,快速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眼角绯红:“您不舒服吗?”
她没醒,眉头紧皱,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又溢出汗水。
祁梵安想要起身,洗条热毛巾给她擦汗,却被她死死抱住。
她在他怀里呜咽,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呼吸洒在他锁骨间。
祁梵安闭了闭眼,有些难耐,用袖子擦掉她额上的汗水,轻轻拍着她的背:“您睡吧,属下守着您。”
许洛妤梦见了很糟糕的事情。
那是棵养在地下血池里的黑树,阴暗,庞大,腥臭。
她浮在半空,身体中扎着一根细细的枝条,枝条弯曲着,联通树木,将她紧紧系在了树周,逃也逃不走,拽也拽不开。
她不停摇晃着枝条,急出一身汗。
血池中,苍老的人类睁开眼,他手口都沾着红色,和蔼笑着看向她:“傻孩子,真以为你逃的走吗?”
“你对我做了什么?”许洛妤咬牙。
圣者仰望雪树,眼里流露深情:“每一位能为神树带来力量的祭品,我都有好好关照,自小就在他们身上放了神种的碎片,日夜祈福,只要沾了圣水,种子就会在他们身体里发芽长大,然后……”
他笑起来,阴恻恻看向她:“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它融为一体。”
“孩子,你在发抖,这令你害怕吗?你应该感到光荣,成为雪树的养分,不也是另一种永生吗?”
“呵,”许洛妤冷笑,“那你怎么不做养分,哦,忘了,祭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