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并且在慢慢恢复,可以出院回家了,只不过以后每个月都要定期来医院复查一次。.d~i\n·g^d?i_a*n/k′a.n.s¨h!u~.~c+o*m¨
虽然麻烦,但这是必须的。
临近出院,祝及月拿了账单仔细算了算,才发现祝和溢住单人病房的费用比之前在公立医院住院的费用还要低,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都不必问,便知道是谁的手笔。
恰好碰上医生查房,祝及月起身跟医生离开病房。
祝及月没经历过社会上真正的人情世故,但她也知道,在佳康医院治疗住院这么久的费用,无论如何,他们家都是给不出的,更不用说,这上面的收费标准这么低,简直像是医院在做慈善。
她问医生,医生摇头,即便他知道缘由也不敢胡说,只道,“这些账务上的事我不清楚。”
祝及月还能怎么办呢,总不可能缠着医生护士找他们要个答案吧。-q+s\b!r,e¢a¨d,.¢c/o+m·
可这事哽在她心里,让她又不好受,祝及月隐隐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这让她和李先生之间夹杂了其他东西,好像变得没那么纯洁了。
李先生帮忙,介绍医院,安排医生,这些她都能接受,甚至他送她一条昂贵的项链她也能接受,可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加在一起,就显得她对李先生的喜欢太渺小了。
李先生为她做了许多事,金钱,精力,他都付出过了,可先说喜欢的她,似乎还没为李先生做过什么。
祝及月手里捏着账单,倚靠在拐角的玻璃窗前微微佝偻着腰,认真开始思考起自己和李先生的关系。
想了许久,她也想不通。
确实,她怎么能想通你,李先生的心思她又猜不透,她不知道自己哪一点吸引到了李先生,不知道自己好在哪里。
或许是因为家里的人都是比较情绪内敛的那一类,祝及月从小到大,好像确实没受过太多直白的夸奖。′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最多最多,也就是常听大人夸她会读书,学习好。
可这一点,总不能成为李先生喜欢她的理由吧?
祝及月吸了口气,拨通了李先生的电话。明天就是第三天,她也该问清楚。
电话很快就被人接通,李言诏刚洗漱完没多久,声音暗哑,还有些重,似乎还带着浴室的水汽,“阿月?”
“李先生。”祝及月自己不知道,但李言诏早就发现了,她说话总带着一股自己的心气儿,不是高傲,是独属于祝及月自己的那股年轻气盛,就像她人一样,不喜欢显山露水,但却总能让人察觉出她的不同。
所以,祝及月语气但凡不对,李言诏总是很敏锐的察觉出,眼下,他便发现了小姑娘说话时情绪不高,像是被水浸泡着,湿哒哒的。
刚才想着打电话向李先生问清楚,可电话真拨通,祝及月又只叫得出一声李先生了,她深呼吸两口,在心里快速组织出自己要问的话的先后顺序,才开口说话。
“我爷爷在佳康治疗的费用,您是不是帮忙付了很多?”
这是第一个问题。男女关系之间,除开来往送礼物让对方开心的小情调的破费外,其余的大额金钱开支,弄清楚是很有必要的。
在学校,祝及月在寝室听孙西她们讲八卦,就听到过不少因为金钱问题而闹分手,最后人尽皆知的情侣,就算这对李先生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祝及月也不想让这事就这样模糊的过去了。
即便她现在不能把所有钱还给李先生,但她至少知道李先生为她又默默做了一件事。
她要记住他的好,所有好。
李言诏身上裹着黑色浴袍,刚洗漱完便接了祝及月打来的电话,连头发上的水珠都不曾擦干,他随意的从浴室的架子上拿了一根阿姨洗干净消过毒的长帕,一边擦拭一边听小姑娘说话。
这问题,李言诏早就知道小姑娘会问他,他也没想瞒着,只是不想在小姑娘心烦意乱的时候还去说这些,有些事在背后替她办妥了就好了。
“不算。”李言诏解释道,“那家医院是我朋友家开的。”
“朋友家开的也要给钱啊。”在祝及月的世界里,即便是朋友,也没有出手这样阔绰帮忙的道理,她并不完全知道,在李言诏的世界里,那些能被他挂在嘴边称为朋友的人,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他们之间,比起金钱,更在乎的是彼此之间的关系和人情。
李言诏不想让祝及月知道太多,以免她又胡思乱想,便简洁的告诉她,“你不用担心,他们家欠我一个人情。”
“那也是欠你人情。”不是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