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嘴角还在嚼着一片血肉。

月华不忍直视，红着眼眶将头扭向了一旁……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楚凡分明从吕婵通红的血眼中，看到了一抹挣扎：“楚……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吼！”

话声刚落，她又重新低下了头，一甩脖子，在那个宫女的身上，又嘶下一片肉……

虽已入魔，神魂的最深处，却仍旧保留着一丝灵智未失！

“太好了！”

楚凡激动的呼吸急促，一拂袍袖，顷刻便有一股柔和的力量席卷而去，将吕婵击昏后，直接送入了如意洞天。

现在的他，还无法为吕婵净化神魂，助其恢复灵智。

但既然吕婵心志如此坚定，保住了神魂最深处的一丝灵智不昧，那么楚凡就绝不可能将她抛弃。

他相信，终有一日，一定能找到帮她净化神魂的办法……

“吼！”

当他牵着月华从大殿内走出时，小黑轻吼一声跃来，落到了大殿台阶上。

“去吧，整个皇城，所有魔奴，一个不留。”

楚凡的心在抽痛，却还是下达了这个指令。

看似残忍，实则是为了帮他们脱离苦海，就此解脱……

当一切结束，小黑再次归来时，夜幕已经降临。

而楚凡搜索了整个皇宫后，也并没有再找到吕家其它的人，应该是都已经沦为魔奴，不知所踪了。

他没有去看脑中光幕上显示的杀伐点，于心不忍。

拉着月华纵身跃上小黑的背脊后，小黑立刻腾空而起，按照楚凡的指示，向着北边的潼阳关赶去。

一路上遇到的任何一座城池，全都是和大晋皇城一样的景象。

泱泱大晋，竟整个地沦为了人间魔域。

而随着潼关越来越近，楚凡的一颗心也渐渐地悬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前方的潼关是否也是这样一番景象。

脑海中仅仅只是想象一下，他的心便一阵阵地抽搐。

月华没有说话，但一直握着楚凡的右手，这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因为她知道潼关守军将士们对楚凡的意义。

只是，若是一切真的已经发生，又能怎样呢？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今的楚凡即便再强大，也不过一介凡躯，回天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