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坡包子铺的铜铃在风中摇晃,发出细碎的声响。~咸^鱼?看_书/惘. /首?发/新制的蒸笼腾起袅袅白雾,却在半空凝结成诡异的虎头形状。孙二娘擦拭着柳叶刀,刀刃映出窗外的景象——野蔷薇丛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株通体墨黑的花,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泛着金属光泽,宛如未干的血珠。
“当家的,有位贵客点名要见你。”小四掀开布帘,神色紧张。门口站着个身披黑袍的男子,斗笠压得极低,手中握着根乌木拐杖,杖头雕刻的不是寻常纹饰,而是一只蜷缩的蛊虫。孙二娘瞳孔微缩,她注意到男子行走时,衣角下隐约露出的靴面,绣着西域巫医特有的蛇形暗纹。
黑袍人缓缓摘下斗笠,露出的面容让孙二娘握刀的手青筋暴起——那是张被蛊虫啃噬得面目全非的脸,右眼处空洞洞的,一条细小的青蛇正盘踞其中,吞吐着信子。“孙二娘,别来无恙。”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蛊王虽陨,但血蔷薇的诅咒,岂是那么容易终结的?”
话音未落,包子铺的梁柱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屋顶瓦片纷纷碎裂,数十只浑身燃烧着幽蓝火焰的蝙蝠俯冲而下。这些蝙蝠的翅膀上,赫然印着与贺兰山祭坛相同的双头蛇图腾。暁税宅 庚芯醉全孙二娘挥刀劈砍,却发现刀刃触及蝙蝠的瞬间,竟结上了一层冰霜——正是西域冰蚕蛊的剧毒。
瘸子掌柜从后厨冲出,手中的机关匣射出金丝网,将几只蝙蝠困在其中。“二娘,洛阳传来消息!”他大喊道,“醉仙楼新挖出的石碑,背面还有半段没破解的密文!”话未说完,黑袍人突然甩出拐杖,杖头蛊虫张开獠牙,喷出一股腥臭的黑雾。雾气所到之处,桌椅瞬间腐烂,地面也被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孙二娘捂住口鼻,余光瞥见黑袍人的袖口滑落出半块玉佩——上面的虎头纹路与她在御花园捡到的残片边缘完全吻合。记忆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她想起古棺中圣女最后的呢喃:“当墨蔷薇绽放时,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她握紧腰间那把重新锻造的符文匕首,刀刃上的西域符文在黑雾中发出微弱的光芒。
与此同时,京城方向传来沉闷的雷声。新皇的宫殿里,刚修缮好的地砖突然渗出黑色液体,在地面汇聚成巨大的蔷薇图案。守夜的侍卫惊恐地发现,宫殿四周的宫墙上,不知何时爬满了通体漆黑的藤蔓,藤蔓上结满了拳头大小的花苞,花苞缝隙中隐隐透出猩红的光。.求′书+帮, ~追′嶵,鑫~璋-结.
黑袍人见势不妙,化作一团黑雾欲逃。孙二娘纵身跃起,匕首直刺黑雾中心。只听一声惨叫,黑雾散去,地上留下半块染血的玉佩和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上画着的,正是当今圣上的面容。“易容术?”她捡起面具,发现内侧用蛊虫分泌物写着一行小字:“子时三刻,玄武门,蛊王重生。”
子时,玄武门。乌云遮蔽了月光,整个京城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孙二娘带着瘸子掌柜和小四混入禁军队伍,却发现这些士兵的动作僵硬如傀儡,脖颈后都贴着一张符纸——那是湘西赶尸术中用来控制尸体的引魂符。城门下,七十二口青铜鼎正在熊熊燃烧,鼎中沸腾的不是寻常火焰,而是散发着恶臭的绿色毒烟。
“终于来了,孙家的血脉。”熟悉的声音从鼎后传来。千面修罗缓缓走出,这次她没有易容,脸上带着癫狂的笑意,胸口的蔷薇胎记泛着妖异的紫光。她身旁站着的,竟是本该死去的西域大巫,他的左眼处,新镶嵌的虎符残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你们不是已经...”孙二娘握紧匕首。
“蛊王的力量,能让死者复生。”大巫阴笑着,抬手召出一道血雾。血雾中,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场景——原来当年圣女被封印后,皇室暗中保留了她的一缕魂魄,用蛊术禁锢在虎符残片里,等待着复活蛊王的时机。
战斗一触即发。瘸子掌柜启动机关兽,墨家研制的声波发生器发出刺耳的声响,震得青铜鼎嗡嗡作响。小四挥舞着特制的毒烟弹,与操控傀儡士兵的巫医们混战在一起。孙二娘则直面千面修罗和大巫,符文匕首与对方的蛊虫法器碰撞,溅起的火花中,隐约可见血色蔷薇的虚影。
千钧一发之际,新皇带着禁军赶来支援。可当他靠近祭坛时,脖颈突然青筋暴起,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的体内,竟也被种下了蛊王的残魂!大巫见状狂笑:“整个皇室,本就是蛊王的容器!新皇也不例外!”
孙二娘望着陷入癫狂的新皇,突然想起母亲留下的族谱中,夹着的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唯有以纯血蔷薇为引,方能净化蛊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