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坡的晨雾还未散尽,孙二娘等人藏身的山洞外便传来枯叶碎裂的声响。?w_e*n_x^u-e,b~o·o?k′.,c.o¢m¢时迁如壁虎般贴在潮湿的岩壁上,透过藤蔓缝隙望去,瞳孔骤然收缩——官道上,数百名身着玄甲的禁军正朝着包子铺废墟集结,为首的赫然是王玄策。而在队伍中央,一辆八匹马拉的漆黑马车缓缓前行,车帘缝隙间隐约透出鎏金纹饰,那是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使用的规格。
“不对劲。”孙二娘握紧腰间匕首,曼陀罗毒刀在怀中微微震颤。她想起三日前突围时,宋江手中那枚闪烁的天机阁令牌,与马车上若隐若现的云纹竟如出一辙,“蔡京都和宋江绝不会大张旗鼓地搜查,这是冲着其他东西来的。”
冷霜擦拭着新打造的冰刃,指尖泛起丝丝寒意:“我在洞庭湖探查时,听水寇说近日有神秘船队运送‘活物’进京,那些箱子日夜滴水,腥气冲天。”她顿了顿,冰蓝色的眼眸映着山洞外的天光,“或许与这辆马车有关。”
武松将烤得焦黑的野兔撕开,撕下最肥美的腿肉递给时迁:“管他什么妖魔鬼怪,等他们靠近,俺一戒刀劈了完事!”话音未落,山洞深处突然传来石块滚落的声响。众人瞬间屏息,却见鲁智深扛着半人高的酒坛从阴影中走出,酒葫芦还在腰间晃荡:“洒家在洞壁后头发现条暗河,顺流说不定能直通汴梁!”
就在此时,一声凄厉的鹰啸划破长空。_a~i_h·a?o\x/i¢a~o`s_h^u,o!..c-o\m/时迁脸色骤变:“是天机阁的信鹰!他们肯定发现我们的踪迹了!”他话音刚落,数十支淬毒箭矢破空而来,钉在洞口岩石上滋滋作响。孙二娘拽着时迁翻滚避开,毒箭擦着耳畔飞过,烧焦的发梢散发出刺鼻气味。
“孙二娘,出来受死!”王玄策的声音混着冷笑传来,“你们以为躲在老鼠洞里就能逃过一劫?看看这是谁!”马车帘幕掀开,一个披头散发的身影被推下马车——竟是白药师!老人的衣襟沾满血污,胸口插着的透骨钉还在不断渗血,但浑浊的双眼仍死死盯着山洞方向:“二娘!他们在......”话未说完,血手修罗的软鞭如毒蛇般缠住他咽喉,生生将后半句话扼回喉中。
“药师!”孙二娘目眦欲裂,曼陀罗毒刀已经出鞘。武松死死按住她肩膀:“嫂子!有诈!”果然,血手修罗突然扯掉白药师的面皮——那不过是戴着人皮面具的铁血盟喽啰。与此同时,山洞后方传来剧烈爆炸声,冷霜脸色惨白:“不好!暗河入口被炸毁了!”
“瓮中捉鳖的滋味如何?”宋江的声音从马车上飘来。`d?u!y?u-e!d~u?.·c\o/m′他身着绣金蟒袍,腰间悬挂着七件法器,在阳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芒,“孙二娘,乖乖交出离火珠与阵法图,我便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他抬手示意,士兵们推出几个铁笼,笼中蜷缩着浑身是伤的梁山旧部,“林冲、鲁智深,这些曾经的兄弟,也该做个了断了。”
鲁智深暴喝一声,禅杖狠狠砸在地面:“宋黑子!有本事冲洒家来!”他刚要冲出洞口,却被孙二娘拦住。她盯着宋江腰间的法器,突然发现其中一件刻着“碧水珏”的纹路——正是冷霜苦寻未果的宝物。更令人心惊的是,那些法器竟在隐隐共鸣,形成一个微型阵法,将马车牢牢护在中央。
“他在收集九件法器的力量!”白药师的声音突然从记忆深处响起,“若让敌人集齐并强行融合,后果不堪设想......”孙二娘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就在这时,马车顶部缓缓升起半截青铜鼎——赫然是被污染的神农鼎一角,鼎身缠绕的黑气凝结成无数张扭曲的人脸,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
“看清楚了吗?”宋江抚摸着鼎身,眼中满是癫狂,“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当九件法器与神农鼎完全共鸣,我便是这天下的主宰!而你,孙二娘,不过是个妄图螳臂当车的跳梁小丑。”他挥挥手,王玄策立刻指挥禁军结阵,盾牌组成的铜墙铁壁缓缓逼近。
时迁突然拽住孙二娘衣袖,压低声音:“嫂子,东南角的禁军阵型有破绽!他们后方的粮草车底下,藏着......”话未说完,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正中他肩膀。孙二娘眼疾手快接住他下坠的身体,却见时迁忍痛在她掌心写下“火药”二字。
“武二郎,你带众人从西侧突围!”孙二娘将时迁托付给鲁智深,“冷霜,用冰刃截断他们的弓弦!我去炸掉粮草车!”她转身冲向战场,曼陀罗毒刀舞出重重刀影。武松怒吼着挥舞戒刀开路,禅杖与长枪碰撞的火星照亮他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