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又急匆匆回去做检测了,谈鸣也回了案发现场,准备调查民宿的新风系统。.秒-彰′劫`小¨税,蛧` ¨勉′费_粤^黩¨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
谈迦吃了口林之樾投喂的水果,脑海里梳理着现在掌握的有利线索——
新风系统和麻醉气体,查出来就能确定昨晚的事是有人有预谋地作案,而这个人肯定不是她。
案发现场重建,可以确定杀死死者的人是怎么使用凶器怎么留下指纹的,推测出来的凶手如果和她的特征有偏差就能说明凶手不是她。
还有她的血衣和身上的痕迹,虽然衣服上的血液痕迹看起来很像杀人时沾上的,但真假凶手留下的痕迹肯定有不同的地方,不是查不出来。
以及房卡,查到房卡来源,再追溯到提供房卡的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就能得到真凶手的身份。
但这其中还有个大问题需要先解决:死者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杀她?
到了傍晚,这个疑问得到了解答。
郑岩来医院看望她,神色凝重地说起有关死者身份的最新消息:“查到他是谁了。文进兵,五十岁,是个零工市场上的泥瓦匠小工,家在三百公里外最贫困的深山沟。他这几年基本都在外面打零工,平时就待在零工市场里,这个夏天一直在打地铺,随时等着有人来把他招走去干活。′x-i\n_t/i·a!n~x`i?x_s-..c_o!m?”
谈迦沉默两秒,问:“我和他应该没有接触过,他是不是来找别人的,只是找错了房间?”
“可能是。你知道是怎么查到他身份的吗?通过dna检验,和系统里留存过dna的人进行匹配,发现他和一个半年前死亡的人存在父子关系。他儿子文武,在半年前被人当街打死了,一直没找到凶手。”
她懂了:“所以,他是来找杀了他儿子的凶手报仇的?或许那个人就在民宿里,也或许根本不在,他被人误导了,找到了我房间里。”
郑岩点头:“应该就是这样。你说梦见他情绪激动,恨意占据大部分,下手很果断,他当时应该是抱着直接捅死凶手的决心的,所以没做什么遮掩。”
“那就不可能提前谋划麻醉气体之类的事,以他的受教育水平大概也想不到用这种方式,现场一定有第三个人在。”谈迦再次强调。
“那个人知道文家的事,甚至死者儿子的死,很可能就是他导致的。死者当时带着刀,但那个人却放弃了用刀,非要用沾满我指纹的箭杀人,就想制造出我和死者进行打斗,并且反击导致死者死亡的假象。他很想让我被认定为凶手。”
如果这个人就是当初给她寄明信片的人……
她想起明信片上写的那句话——【我们同属正义之师】,透着“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同伙”的意思,但现在看来,对方或许已经把她打入了【不义之师】的行列,要对她进行惩罚了。*0~d^i*a′n′k-a?n¨s¢h_u′.?c\o!m·
郑岩也想起那张明信片,还有正义之师洗钱的那起案子。
“我再去查一查当初那个洗钱团伙,看是不是还有漏网之鱼。我记得你之前还说过那个案子有一些奇怪的疑点。”
提及了这么多案件信息,他撇一眼边上的林之樾,语气警告:“谈迦是我们警方的临时工,别乱想啊。”
林之樾冷淡地看着他:“我知道。神兵天降。”
“……你还记着,不该记住的就赶紧忘了吧你。”
还谈什么恋爱,他就不赞成,回家和女儿诗妍说起这两人不合适的观点大谈特谈,偏偏小女生关注的重点不一样,捧着脸说什么酷姐和阴湿自闭症挺搭的。
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他在用眼神评判,林之樾却压根不接他的茬,继续握着谈迦的手指捏来捏去,看那眼神,像随时会举着人家的手偷偷亲的变态。
郑岩简直没眼看,注意力又回到谈迦身上,发现她皱着眉在沉思。
“怎么,想到了什么?”
“有一点很奇怪,如果凶手真的是寄明信片的那个人,我以为他会计划得更精密一点,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找出好几条能洗清我嫌疑的线索,难道他就这点本事?”
还是说,有其他问题等着?
郑岩思考了一下:“要爆雷,应该就在死者儿子身上,这个叫文武的人,遇害的事恐怕有隐情。”
针对死者文进兵、儿子文武的调查还在进行中,不知道能查出些什么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