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这叫什么话!当太孙之位是路边一条吗?啊?
沈承璟改口道:“舟儿定然很开心!”
尚书令江左晦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王爷不必如此,陛下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老臣觉得这招不管用,万一殿下当众撕了圣旨怎么办?”
侍中程砚农附和道:“很有可能!”
看着几位老兄弟一唱一和,沈凛撸起袖子,语气不善道:“诸位都是苍梧柱石,国家栋梁,五个月琢磨出什么其他好办法了吗?”
“过几年打下柔然,正好珩儿也该读书识字了,朕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最好在开战前把事情定下来。”
如果沈承璟不在场,他会讲的更直白些:你们这群老头,哪有曾孙子可爱?
右仆射姜望溪道:“老臣私以为当循循善诱,用爱和责任去感化殿下。”
沈凛扶额道:“诱的动么?臭小子一看前面摆着龙椅和玉玺,扭头就走,半点都不带犹豫的!”
“朕从未对你们这般失望过,多少大风大浪咱们君臣都一起挺过来了,还拿不下一个臭小子吗?不争馒头争口气啊,诸位!”
一旁内侍微微躬身。
众人停止谈话。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殿门口探出一个年轻人的脑袋,眯着眼道:“又在骂人?”
沈凛努力将视线从对方头顶移开,压下心里的愤怒,装作无所谓道:“第一时间进宫见朕,还算懂得点礼数。”
沈舟嘴角一撇,“白日梦没醒么?我肯定先回家看娘亲和媳妇啊,您得往后稍稍。”
说罢,他跟三省老臣打了个招呼,对陆观潮尤其热情。
沈凛轻咳几声,没有问回乡的事情办得如何,而是用肃穆的嗓音道:“看上去心情不错嘛。”
沈舟给自己搬了几个坐垫,拼在崇政殿中央,侧躺在上面,单手撑着脑袋,翘着腿。
沈凛阴阳怪气道:“朕的圣旨可还合你的心意?”
独属于皇帝的威压弥漫全场,他刚刚说错了,最好今天就能将事情定下来!省得夜长梦多!
沈舟狐疑道:“啥?”
沈凛左手紧紧握拳,“你不会真的把圣旨当众给撕了吧?”
沈舟慵懒道:“早猜到您要使诈,我没跟宸国遗老一起入秦州。”
沈凛不知该喜还是该气,皇室的颜面保住了,可他精心设计的一步棋却落了空,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在几十万将士和满城百姓烘托的氛围下,臭小子说不定就会脑子一热,顺势成为太孙。
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