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不大,但运气极好,能在数千名影踪中脱颖而出,全靠老上司的引荐。
就在他以为今后也能一帆风顺时,突然杀出了个齐王世子。
拔略真听不清可汗张口闭口说些什么,应该是在骂人,颌上的胡须不停抖动,有点像家里那头老羊。
“狼庭应该是本汗的耳目。”阿那瑰用茶水润了润嗓子,“难不成所有事情都要靠观星楼吗?那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他心中的火气有控制不住的迹象,前期被敌人牵着鼻子走,而今居然连线索都断了!
漏洞百出的柔然,还想南下?痴人说梦!
拔略真跟着同僚一起低下头,“臣等有罪。”
大皇子上前道:“父汗,齐王世子最后出现的地点距离锻奴一族很近,会不会…?”
二皇子最近养成了跟对方唱反调的习惯,“老王妃寄来的奏章我看过,防守没有任何漏洞!”
大皇子经历上次后便痛定思痛,用了整整一壶茶的时间将《六韬》读完,面对二弟的挑衅,义正言辞道:“防守严密怎会音讯全无?齐王世子能上天入地不成?”
“哦?”郁闾穆轻笑道:“好像忠于大哥的那几个部落,也没提供什么有用的消息吧?”
“强词夺理!”吐贺真对着阿那瑰行大礼参拜,“启禀父汗,二弟这是胡搅蛮缠!”
国相斛律?明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拎在手上,“臣将所有齐王世子出没过的地点连接成线,虽总体是往南,但过程曲折。”
吐贺真大惊失色,如此说来,他手底下确实有人知情不报。
斛律?明补充道:“而且齐王世子似乎在有意避开锻奴的领地。”
吐贺真继而大喜,“父汗…!”
“你先别说话。”阿那瑰制止道。
斛律?明自小学习中原文化,深知站队的重要性,当下可汗已经表态,他就从早就准备好的两套说辞中选出一份,“依老臣愚见,锻奴乃草原上仅次于柔然的第一王族,高手如云,齐王世子势单力薄,绝不敢多生事端。”
“图上路线明显是提前规划好的,不涉及任何战力稍强的部落!”
阿那瑰点点头,“与本汗想的别无二致。”
阿那瑰眼神一亮,让吐贺真先行下去,然后问道:“郁闾穆我儿,你知道该如何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