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上。
只要里面稍微表达两句对刑部尚书的不满,童宏仁必将遭受整个中原读书人的唾骂,死后还想谥“文恭”?去狗肚子里做春秋大梦吧。陈迎新坐下道:“大人,我觉得您有点太过小心谨慎,这也不见得是坏事,万一将来殿下…嗯嗯,对吧?”童宏仁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若齐王世子有这份念头,他就算拼命也要成为苍梧历史上第一位孤臣。六部,国子监算得了什么?赌一把大的,干就是了!可这位殿下,是当真没有这份心思,否则也不会远离京城两年之久,连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童宏仁叹气道:“跟你这个岭南道来的新人解释不清楚。”…审问学子的房间只剩三人。被害者的情况都已经打听清楚,身世清白,平日里谦和恭让,不曾与人结怨。而且由于家境窘迫,连国子监的大门都很少出。张仲宣托着下巴道:“如此这般,确实难以下手,或许只能等仵作和衙役走访的结果。”不怕熟人作案,就担心随机行凶。朱怀谨轻声道:“有没有可能是柔然人下的手?毕竟学子们就是因为反对和亲才走上的街头?”沈舟盯着脚尖晃了晃脑袋,柔然虽然有犯案动机,但情理上说不过去,他们的国相可还在京城,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刑部衙役捧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低声道:“两位学子都是外地人士,这是从国子监中搜到的遗物。”沈舟起身随意翻看了一下。忽然,他觉得鼻子一酸,手悬在半空中,整个人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