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
朝臣们早就下班了。
更何况今天不是上朝的日子。
连各部衙门值班的大人们,也就只有几个。
一到宫中,来到御书房,朱瞻墡就让总管太监火速召集群臣,让他们来御书房商议江南水灾之事。
半个时辰不到。
御书房外的大殿内,站满了满朝文武。
殿内站不下,就站在殿外。
每一个也都显得忧心忡忡。
自古水患都是大事。
更不用说,还是江南发大水。
江南可是最重要的经济区!
——那是大明的税收重地!
任何一点儿天灾,都会使得朝野动荡,天下不安。
朱瞻墡在殿内着急地来回踱步,他的手中捏着一份八百里加急,面上难掩愤怒地大吼,
“决堤?工部是吃什么的?混账!”
“工部尚书何在?给孤滚出来!”
“看看你们干的蠢事——!”
工部尚书颤颤巍巍地走出来,他吓得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工部尚书浑身都在发抖!
心中是怕到了极点。
朱瞻墡接着不停,痛斥工部,
“瞧瞧?你们是没脑子?河堤决口?不知道江南正值春雨时节吗?工部巡视江南河防就这么巡视的?一个口子,直接将整个姑苏地区都给淹了!你们是要陛下从前线下罪己诏送回来?还是要孤下诏罪己?”
“来人,给孤摘了工部尚书的乌纱帽,打入诏狱,罪名——玩忽职守,失察属下。?白!马.书*院* ,首_发`”
“殿下——!臣冤枉呀!”工部尚书哭喊着叫屈。
他觉得自己很冤枉。
因为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这河堤决口,真的跟他无关。
不过,显然朱瞻墡不想听他解释,给他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都是法外开恩了。
现在的朱瞻墡需要安定朝野。
这工部尚书必须追责!
不然可就真的要下诏罪己了!
工部尚书被锦衣卫拖了出去。
接着,朱瞻墡继续追究当地官员们的责任。
不在这里没有关系,自有人去缉拿他们,再押送进京。
当地直接管辖河堤的官员一个也别想活。
都他娘的得死!
大好的江南,要真成了万里泽国。
那死的可就不只是几个官员那么简单了!
从中央到地方,都要彻查一番。
其余的工部官员们,见自家领导都被拖出去了。
哪还敢站着!
一个个也赶紧跪下来,浑身发抖。
都是怕得要死。
就怕牵连自己。
朱瞻墡没有多言,只是看着跪下来的这几个工部官员,专门点了几个人,厉声道:
“都水清吏司的四个主事,两个员外郎,原本按照孤的意思,现在就得将你们打入大牢,一并跟着你们的领导好好坐牢去!但念在,江南水灾还需要人来解决,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工部火速调集人员和物资,与下辖的各司衙门,一起往江南调人、调物资,火速修缮决堤处的堤坝,抓紧疏通堵塞的河道!若你们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这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们都把握不住,——全部给孤,罪加一等。”
“臣等领旨谢恩——!”
几人闻言如蒙大赦。
急忙叩头谢恩。
都快要吓死过去了。
眼见还有救,心中感激涕零。
一个个急忙起身,抓紧商议!
“工部左侍郎谢寒,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工部尚书了,给孤做好各项工作,妥善解决好此次的江南水患。”
“臣谢寒,领旨谢恩。”
谢寒升官了,但是他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甚至一门子的冷汗!
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
这是一个烫手山芋。
接到手里,那绝对是一个吃不下肚的玩意。
但为了活命,还是得接。
甚至必须做好,哪怕是拼了小命,也在所不惜。
朱瞻墡继续有条不紊安排道:
“户部尚书吴大人,你们户部全力配合工部,钱人都要给足,将各类疏通河道,修缮堤坝的用具材料,全部发往苏杭两府,也要派专人前往统一调度,支援江南水患。”
“臣领命。”
户部的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