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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拜面前的大佛。
就看向身后黑衣袈裟的大和尚道:
“大师,小子烧香拜佛,求一个大明昌盛。”
“阿弥陀佛,监国殿下要求大明昌盛,何须来老衲这里?当去求陛下,求太子和求——皇长孙。”
姚广孝说这话的时候,有意地看了一眼一墙之隔的后院。
皇长孙?
朱瞻墡眼底一冷,很快就掩饰过去。
果然如历史那般。
姚广孝更看中自己那一位兄长,明宣宗朱瞻基。
“大和尚你话里有话呀!”朱瞻墡淡然一笑,“你不欢迎孤?如今我也算是当朝的监国。”
“老衲眼里只有皇上,太子,——皇长孙。”
“老和尚,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公子岂能你冒犯?——看刀!”
丁白缨手中戚家刀已然拔出。
刀尖已经逼近姚广孝。
姚广孝脸色一惊。
抽身后退。
也是内力深厚。
却不想,丁白缨刀法更为犀利。
径直就逼近这老和尚!
老和尚退无可退。
每一次闪躲,都被丁白缨凌厉的刀锋给盖住。
“阿弥陀佛!”
姚广孝双手合十,倒也不退了,“女施主好俊的身手,这样的刀法还有这样的刀,老衲都是第一次见,不知道是何刀?”
“是大明的刀,戚家刀!”丁白缨手刀入鞘,也不多做解释,就冷冷道:“对我家公子放尊重点,我的眼里没有什么皇长孙,只有我家公子,你待他客气,我就待你客气。”
姚广孝有点儿郁闷。
这女娃子性格这么不客气的吗?
“呵呵,是老衲冒犯了。”
姚广孝倒也识趣。
他能清楚地感觉得到。
只要这个丫头身后的朱瞻墡点点头。
他姚广孝就会死在这丫头的刀下。
甚至这丫头都不会犹豫半分。
都不会惧怕他背后的朱棣。
因为正如这个丫头说的,她眼里恐怕不只是没有皇长孙,连太子甚至陛下都没有。
只有——她家公子朱瞻墡!
“监国殿下,请后院用茶。”
后院。
朱瞻墡一坐下。
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里的院内一侧的房子似乎里面有人。
还不少。
姚广孝见朱瞻墡注意到了什么。
则是微微一笑解释道:
“殿下不必担心,都是留宿寺庙的香客们,老衲这里香火还算鼎盛。”
“那是,大师可是山中宰相,黑衣大师,你这儿香火不鼎盛那就奇怪了。”
朱瞻墡闻言也没有多想。
毕竟正如自己说的那样。
姚广孝这个寺庙,香火不鼎盛那才是有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一侧的屋内。
那一件比较大的长厢房。
里面的烛火亮了起来。
就在朱瞻墡看不见的那厢房内。
此时端坐在窗户前的老者。
不是别人,正是朱棣!
永乐大帝!
院内。
朱瞻墡喝一口面前的茶后,开门见山就给老和尚说道:
“我虽然不通佛学,但吃斋念佛就能修得正果的事情,小子是从来不信,就好比我大明朝,只相信火器和大炮,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从不信什么神仙菩萨……”
“但,单靠火器大炮,也不能解决国家的问题,更不能解决天下百姓们的温饱,还有各地的土地兼并。”
一说完,忽然间,一侧客房内响起一声杯子摔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朱瞻墡微微一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姚广孝。
姚广孝讪讪一笑。
倒也没有回应。
只是看着朱瞻墡。
他也不是笨蛋。
自然听得出这话外之音。
但他想要效忠的是皇长孙。
而不是眼前的监国朱瞻墡。
此时在屋内的朱棣。
接过侍卫递上来的手帕,一脸凝重地擦拭着被茶水打湿的手,口中不禁喃喃自语道: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范围内……土地兼并,天下百姓们的温饱吗?好小子,不愧是咱看中的人!有此念,已有守成之才了!”
朱瞻墡见姚广孝不答。
又道:
“大师不说话?那我